門外傳來一聲巨大的噴嚏聲,緊跟著時戰雲孟的聲音。
“三哥,你染上流感啦?哎呀,你離我遠點,你彆給我傳染上!對,拿手巾捂著點。”
“收皮啦!我是你哥,你嫌棄我!”
“病毒都沒有放過你,更不會因為你是我哥就放過我!”
兩人說著走進來,戰司航笑道:“對啊,三哥,病毒麵前,眾生平等!”
戰雲賀瞪了他一眼,“哪裡有你的事,嘴巴賤。”
幾人落座後,戰老爺子才道:“唐山發生了大地震,需要籌集物資,我知道你們和內地都或多或少的有聯係,你們自己想辦法籌集物資送過去,人命關天,彆再這種事情上吝嗇。”
一句話的事,卻要把幾個兒子叫到麵前來專門說,隻能說明老爺子對這幾個兒子沒一個放心的。
戰雲賀看了一眼其他人,試探道:“爸,你看我們出多少合適?”
老爺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覺得出多少合適?”
戰雲賀目光閃了閃,“三百萬?”
老爺子沒說可也沒說不可,隻是笑著看他。
戰雲賀心虛的垂眸,“爸,我最近剛走了一批貨,錢都砸進去了,實在拿不出更多,五百萬,五百萬是我全部了。”
戰雲孟在心裡罵了親哥一聲蠢貨,老爺子就是故意那麼看他,逼他的底線。
三百萬絕對是一筆巨款了!要知道支援內地又不是隻有他們戰家。
“行,你們就按每人五百萬的額度來吧。”
戰司航點點頭,他剛燒了三億,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戰玉軒似乎也想到了那三億,看戰司航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剝皮抽骨。
“二哥,你怎麼了?五百萬拿不出來嗎?不會吧,二哥公司外貿公司乾的不是挺好的,幾個月前才在國外買了個私人海灘呢。”戰司航滿臉驚訝,假的讓戰雲孟都側目。
偏偏戰玉軒不能接這話,有人借著他的船走私毒品的事絕對不能讓老爺子知道。
他憋了滿口血腥,硬生生擠出一個笑,“我什麼時候說我拿不出來了,就是覺得五百萬少了點,我那還有一批青黴素,可以送過去。”
戰司航頓時心滿意足,“原來是這樣啊,二哥有大愛,我替災區的人民謝謝你了。”
坑到人了他就高興,甜言蜜語張嘴就來。
隻不過他嘴越甜,戰玉軒心裡越苦。
戰雲賀和戰雲孟對視一眼,習以為常了。
戰雲孟就是不理解,明明每次老二和老幺動嘴皮子都輸,為什麼他就是不長教訓,每次都被老幺三言兩語激的失去理智。
老爺子不管他們私底下搞什麼,隻要完成他傳達的命令,隨便他們怎麼鬨。
成年的兒子就像一匹匹失控的狼,彆妄想給他們套上繩索訓成狗。
想要狗,當初就彆當狼養。
老爺子寧願自己兒子都是狼,最後為了爭狼王的位置咬的你死我活,也不願意養一群狗,最後讓偌大的家族被外麵的野獸占有。
“行了,你們都走吧。”老爺子按了按太陽穴,果斷把兒子們都趕走,看著他們腦袋更疼。
戰司航第一個抬屁股就走,“爹地,你幫我和媽咪說一聲,晚上我們一家就不去那邊吃飯了。”
他忙著執行老爺子的命令呢,沒空吃飯。
“你愛來不來,把倆孩子送過來。”老爺子想孫子和孫女了。
“行,我這就把他們送過去。”
跟兄弟顯擺完自己這個小兒子多麼受寵,頂著幾個哥哥憤恨的目光,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其他三人也跟著起身離開。
老爺子看著兒子們離去的背影,不由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偏心,但也彆怪他偏心,不說老幺是妻子生的,就說幾個孩子的性格,老大不說了。
老二敏感多疑,有什麼事都喜歡憋在心裡,巴不得全世界的人圍著他轉哄著他,但凡有一點不順心就記恨許久。
老三衝動易怒,自以為是,卻沒有腦子,想上位不敢拚,又不甘心放棄權力,既要又要,就什麼都得不到。
老四被他親媽教的奴性太重,對哪個兄弟都低得下頭,當個賢王可以,當君王沒戲。
老五倒是聰明,但心裡隻有自己的小家,遇事先把自己摘出去,借著戰家的勢給自己謀福利,他活著時,他占老子騙子無所謂。他死了,他再想占兄弟便宜,就要挨抽了。
而小兒子行事不拘一格,卻堅守原則,做人圓滑有度,除了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嘴,真是哪裡都好。
這讓他如何不偏心。
最重要的是,戰司航還生了個好兒子,這麼兒子多孫子裡,老爺子最喜歡戰嘯野,因為他和戰司衍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