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靜雲立刻露出厭惡的神情,“唐燕,你怎麼突然想起她了?”
提起這個姓唐的女人,陶靜雲就生理性惡心,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依舊忘不了。
差點害死她哥和她嫂子,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最後死的那般淒慘,都是報應。
陶靜雲說出唐燕的名字後,霍景棠瞬間大腦一片清明,終於把這個人從記憶深處挖了出來。
“對,就叫唐燕!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她家裡都是玄術師,她自己也會玄學術法。後來家裡出了變故,家人移民,她遭仇家追殺,才意外被你哥哥救了。”
陶靜雲不知道霍景棠為什麼突然提到她,但出於信任還是壓著心中厭惡,綁著回憶。
“她確實會玄術,而且是個神經病,我哥嫂好心救了她,結果她給我哥下咒,讓他殺了我嫂子和我幾個侄子侄女。幸好我嫂子身上戴著祖傳的護身符,護身符燒了,我哥才清醒過來。”
說到這裡,陶靜雲喝口茶水壓了惡心感。
“我哥找大師除了身上的咒,還沒去找她質問,她自己反倒跑來了,說她這麼做都是因為愛我哥。
她想要以身相許,怕我嫂子阻撓,所以就要弄死我嫂子,順便把孩子也一起弄死,反正她以後會給我哥生孩子。你聽聽這都是人話嘛,全是她的原話!”
陶靜雲還記得自己當時才二十出頭,第一次見到唐燕那樣蠻不講理自以為是的人,三觀被刷新,以至於她之後再遇到什麼奇葩都能淡然接受了。
“她家裡的情況,你了解嗎?”霍景棠直覺唐燕和現在針對戰家的唐姓玄術師同出一脈。
港城就這麼大,姓唐又是玄術師,巧合概率很小。
“我哥剛救下她的時候,她倒是賣過幾句慘。說她家裡曾經出過出過港城有名的玄術師,被迫為R國人辦過事,後來R國軍隊被趕走,他們一家在港城待不下去了才移民的。”
輸掉這裡,陶靜雲忍不住吐槽,“當初我一聽就說她們一家是漢奸,她也不是好東西,讓他趕緊把人趕走,可我哥非說她一個小姑娘是無辜的,結果差點被人害死。”
有名的唐姓玄術師,還曾為R國辦過事,被本地人唾棄。
這些條件加起來,基本可以鎖定對方的身份,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針對戰家的唐,就是唐燕的唐。
霍景棠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戰雲生,之後的事她就不管了,她現在當務之急是保護好彆墅裡的人。
……
“女士,這是三百萬,謝謝你幫我們擺脫了玉環的困擾。”趙五爺擦了擦臉上的汗,笑嗬嗬的幾個箱子打開放到地上,裡麵是一遝遝的鈔票,看著就喜人。
柏文靜三人也不耽誤,跟著把自己的錢拿出來放到一起。
“女士,我就是想問一下,有什麼辦法杜絕以後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主要是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無妄之災,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沒法防範於未然,以後總不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呀。”
紗簾後的女巫看著地上那一箱箱的鈔票,心中湧起巨大的欣喜,有了這些錢她以後就算不再從事玄學行業,也能舒舒服服的過好後半輩子了。
可想到自己隻是問了問水晶球關於玉環的事,就遭受巨大的反噬,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連陪伴她十多年的水晶球都毀掉了,她硬生生把自己的眼睛從鈔票上拔了出來。
和命比起來,錢就不夠看了,但客戶還是要維護好的。
這麼倒黴的人也不多見,誰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再給她送錢。
“借由玉環對你們下手的人力量太過強大,我沒辦法給出答案。但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的玄術,都需要媒介才能起作用,你們可以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多出什麼,或者發生什麼有彆平常的事情。”
四個人麵麵相覷,都是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
按照巫師的指引,四人開始思考最近發生了什麼有彆於平時的事,然後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件東西。
四人回到家立刻衝進臥室,打開各自的保險櫃,從裡麵拿出一份資產轉讓合同。
合同內容沒有問題,但在合同的條款上有一條四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備注:四人自願收取甲方給予的資產。
或者他們看到了,但白送的資產,還有人不自願收取嗎?
四人翻來覆去,也沒看出這份合同有什麼問題,打定主意明天拿著去見巫師。
他們真的在巫師的指引下徹底了玉環後,四人對巫師的信任達到了頂峰,做什麼事都要問一問才安心。
可就在四人想著要不要給對方打個電話問問對方情況的時候,各自家中都鬨騰了起來。
四人家中的掌權人都毫無征兆的吐血而亡。
沒有給人搶救的機會,前一秒還好好的人,下一秒一口血噴出來,咣當倒在地上就死了。
各家掌權人死了,第二天消息就轉變了同圈層的家族,柏文靜四人齊刷刷打了個冷戰。
如果隻是他們其中一家的掌權人意外身亡,可以說是巧合。
四個人在同一時間暴斃,他們剛經曆過玉環摧殘的人,哪裡會想不到原因。
他們被玉環糾纏,都是各家掌權人乾的,通過那份資產轉讓合同。
他們的猜測從巫師那裡得到了證實。
趙五爺直接爆粗口,“如果沒有巫師的幫助,現在死的就是我們。呸,老子之前還為我那缺德大伯哭了一場,早知道我就該啐他兩口!”
“犧牲我們,他們能得到什麼不好說,但好處絕對不會少,現在巫師幫我們破掉了玉環的影響,他們遭到了反噬。”
柏文靜說完,四人齊刷刷崇拜地看向巫師,季斌直接咣當給巫師跪下了,之前拿走的那三百萬也送了回來。
巫師有點麻麻的,那什麼玉環真不是她解決的,她沒這麼大本事。
她很想實話實說,可塞進了手裡的錢哪有往外推的,最終她還是沒舍得誘惑,將錢收下了。
就在四家掌權人死亡的時候,澳洲某民居內,一個十三四歲的黑發少年看著親人的黑白照片,表情陰鷙狠辣,周身煞氣彌漫。
“大伯,小叔,我一定會殺了那個破壞回環大陣的人,為你們報仇!”
巫師打了個噴嚏,看著新換的水晶球,嘀咕了一句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