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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虛界後沒幾分鐘，玄麒就說他要獨自前往虛界深處，和眾人告彆了。還是拎著他的奇怪大箱子，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
白澤和楚何等人繼續在林子裡前行，一邊走她一邊介紹一些當地的植被和生物，這林子看起來普通其實很凶險——在虛界，越是巍峨深遠的森林越是恐怖，裡麵藏著很多未知的凶物。
但是這裡也能找到很多不錯的藥材，可以拿到妖市去賣。
“妖市是類似凡間鬼市的地方嗎？”楚何問。
“嗯，差不多，不過更加簡陋點。有點類似於人間的趕集，隔一段時間就會開一次。虛界沒有明確的日夜之分，大部分時候天幕不是灰就是黑，很難分辨日期。”白澤道，“你們看到這裡的風景和凡間差不多是因為這裡是虛界的底層，據說虛界深處的風景隻要看一眼人就會發瘋呢！”
“那你們的市場為啥叫妖市，而不是詭市或者其他的名字呢？”楚何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感興趣。
白澤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她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看起來這小子很敏銳，隻言片語就發現了華點。
“哼，好吧，我告訴你，其實詭物是人類對我們的稱呼，在這個地方，我們把自己稱為妖族。那些被人類看作是虛界大詭的生物，則被稱之為神族。但是大部分妖族根本沒機會見識到神族的存在，還以為神族隻是一種傳說。
諷刺的是，那些超級神詭卻會經常跳過虛界底層，直接去乾擾人世，反而人類見識過的大詭比這裡的妖族還多得多。
也就是說，人類對虛界的認知，比我們妖族自己的認知要全麵的多。
妖族——啊，其實就是人類說的虛界底層小神詭們，也並不是人人實力都能比擬凡間的災級或者天級大詭，隻是常年生活在虛界，精神抗性高了些罷了。甚至人類劃分時，都沒把妖族劃進去。
妖族就等於一個生態圈裡的昆蟲這樣的階層，但是幾乎所有妖族都自命不凡，還發展出了自己的文化文明傳統等等。
我也是來到了人間後才逐漸弄清這些——我的同胞們，現在還處在——
你們網絡小說裡說的修仙時代。”
“啊？！！”楚何訝道。
“啊對對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妖族裡折騰出了各種部族常年混戰，但是他們又打不過各種偶爾路過的中級神詭而全族覆滅，然後新的部族崛起。打來打去也隻是在虛界底層的小小昆蟲圈裡撲騰罷了。
我們白澤一族，啊，現在大概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是能夠通神的聖獸族，如果我想在這裡混的話，會被任何部落優待為大祭司哦！所以我才說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詭！”
白澤說著又吹噓起來。
“…………還挺仙俠的……”楚何和狗子麵麵相覷。
“都說了這邊就是修仙文化啦。以及這邊的語言和人間不同，萬一遇到了當地人我來翻譯就行了。”白澤道。
“不用，認知混淆圈。”四喜又說話了。每次她說話，都讓除了楚何外的其他人感到很恐怖。不知道為啥，明明她說話的聲音就是少女，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可怕。
“……好吧，你們大神詭就是不一樣。能直接混淆物種認知來完成所有人共同理解的奇跡。”白澤打了個冷戰道。也就是說，隻要水晶宮娥這樣的詭物往旁邊一站，就算語言不通也能彼此交流。
這樣一邊說話一邊趕路，很快他們竟然就走出了那個密林，深處在一片矮樹叢叢生的荒地中，而更神奇的是，前麵不遠處的下坡位置竟然出現了一條道路！
“噫！這裡以前沒有道路的！現在通路了嗎？！”白澤驚訝道，“果然我離開虛界太久了！”
不僅有路還有路牌呢。
楚何等人連忙過去查看，隻見路牌上寫著，前麵分岔路往左走就是白澤村，往右走就是妖市集市。下麵還注明“皇炁帝國地界”
“都進化到了帝國時期啦！”楚何對白澤說。
“沒用的，之前我也見過什麼帝國成立，但是過不了幾百年就灰飛煙滅了。”白澤說，“這些大大小小的什麼國啊部落啊對於大神詭來說就是個小水坑罷了。我們都是水坑裡的細菌。”
“……管他呢，看起來你回村道路暢通無阻，走吧，我們去采購土特產！”楚何拍拍手道，示意大家繼續前進。
“唉，早知道這麼順利也不用請你們了！”白澤也覺得有點虧得慌。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水晶宮娥的威壓在，才嚇退了樹林中那些凶猛的獸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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