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平時睡在次臥,因為主臥是他出賣自己的地方,他瞧不上那樣的自己,人會為五鬥米折腰,但卻不能因此過得心安理得,除非他完全沒有羞恥之心。
張法醫把屍塊拿出來,按照順序擺在了解剖台上。
蘇小小在一邊看著,盧成隻是進來看了一眼,又跑到洗手間吐了。
反倒是李顏,堅持了幾十秒,也跑出去吐了。
張法醫一邊把屍塊排列整齊,一邊從鏡框底下瞄了蘇小小一眼。
“你不怕?”
“習慣了,反正這些東西又不能跳起來咬我。”
其實她第一次看的時候也怕,也惡心,隻是案子辦多了,習慣了而已,反正她走到哪裡都是血雨腥風的,不習慣也得習慣。
其實她想看的是石小夏的臉,想看看她是不是整容了,因為當時他們排查了一段時間,都沒找到那幾個女孩。
可如果她們還在本地,不應該毫無消息。
所以,她懷疑她們應該是整了容,換了身份。
張法醫終於拚好了一具完整的身體,蘇小小仔細看了眼石小夏的麵容,應該是有改動的。
“張法醫,她的臉是不是動過了?”
“動過了。”張法醫扒拉了一下死者的眼皮,“割了雙眼皮,還開了眼角,下巴墊高了,還有這裡骨頭也磨了點。”
跟她想的差不多,“能確認她的死亡時間嗎?”
“應該不超過四十八小時,具體得等檢測結果出來。不過,這具屍體有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地方?”
“你發現沒?”張法醫指著死者空蕩蕩的胸腔,“死者的內腔被掏空了,隻是不確定是拿去做了彆的用途,還是單純掏出來扔了,這個人的分屍手法很老練,應該是學過醫的,當然也可能是殺豬的,殺人跟殺豬也沒多大區彆。”
張法醫半開著玩笑,蘇小小卻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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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懷疑有人進行非法器官移植?”
她想起了他們曾經偵破過的那起非法移植器官的案件,當時這個案子牽涉的人員非常多,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抓了很多人,怎麼現在還有人敢做這事。
“不好說,但我覺得不一定是非法移植,也可能隻是單純的買賣器官,而且很可能她在被摘除內臟的時候還是活著的,因為那樣才能保鮮。”
活著的,蘇小小頭皮一陣發麻,這他喵的也太殘忍了。
“我隻是覺得有這種可能,你彆這種表情,我們做警察的遇到的殘忍事還少嘛,你得慢慢習慣。”
蘇小小覺得她永遠也習慣不了,如果這都能習慣,那不就成了沒有感情的破案機器了。
從法醫室出來,她拉著李顏回到了刑偵隊辦公室。
“對了,這個給你。”李顏從桌上拿起幾張紙遞給她。
蘇小小接過來一看,是婁光遠賬戶的資料。
他從五年前,就每個月往一個賬戶固定存入二千塊,這個賬戶用的是婁智遠的名字,裡麵的錢一直沒有動過。
也就是說,他每個月除了正常支付婁智遠的生活費之外,還另外給他存了錢。
蘇小小看到最後一筆金額是二十萬時愣了一下,這筆錢是他送走弟弟的那天存入的,這幾乎是他目前所有的積蓄。
婁光遠這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從這裡麵看到了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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