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懷疑這個何旭有問題?”
“現在還不好說。我有一個想法,他不是想見見安琪嗎,那就讓他來,正好當麵問問他,看看他能不能認出屍體不是胡丹丹。”
“這樣也好。”歐陽鬆點頭。
等蘇暮安排好工作回到會議室的時候,蘇小小又分析出了好幾條思路。
既然現在的安琪不是胡丹丹,那就把不能隻關注胡丹丹最近的動向,而是要把她這幾年的情況都做個了解,看看她跟誰有過聯係,不限於通訊記錄,銀行流水還有出行記錄。
他們要兩條腿走路,既要查出安琪的真實身份,也要查出真正的胡丹丹去哪了。
是活著還是死了,總要有個說法,鄒菊臨走的時候還請求他們幫忙,一定要找到女兒的下落。
大夥接受了安琪不是胡丹丹的事實,又開始了忙碌的排查工作。
蘇小小之前提出,凶手當晚很可能也進了安琪的直播間這一點,不管死者是誰都一樣。
他們現在已經從直播間的觀眾中,查到了幾百個當晚id都在木棉的人,現在正在一個個排查。
目前為止已經剔除了大半,少部分還在查找中,暫時沒有找到嫌疑人。
何旭來的比他們想象的快,他們上午通知的何旭,他下午就到了。
在市局門口的時候,毫不意外的被門衛大爺當成了女人,隻能打電話給蘇小小求助。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頭發依然一半丸子一半披散下來,背影看起來尤其像是女人。
蘇小小直接把他帶去了法醫室。
李法醫拉開了冰櫃,一張慘白中泛著青的臉出現在何旭麵前,冒著絲絲白氣。
一看到那張臉,何旭的眼淚就滾落下來。
蘇小小提醒他,“你仔細看看,她是不是胡丹丹?”
“是她。”
“你看仔細?”
何旭點頭,“沒錯,她耳朵上的疤還在,不會有錯。”
蘇小小皺眉,何旭和鄒菊在認屍的時候都提到了耳朵上的疤,難道這塊疤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她耳朵上的疤是怎麼來的?”
“她是為了救我。”
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小時候的何旭,身材瘦弱,經常被彆的孩子欺負,每次都是胡丹丹出來護住他。
有一次,他被幾個孩子欺負,胡丹丹擋在了他麵前,結果一塊本應砸向他的石頭,砸到了胡丹丹的耳朵上。
當時鮮血直流,不僅是他,那幾個闖禍的孩子也嚇壞了,在大人跑過來的時候四散而逃。
大人把胡丹丹送去了醫院,雖然後來耳朵沒事,但是那一下砸的挺狠,耳骨上留下了一個醜陋的傷疤。
因為耳朵上的傷疤,胡丹丹沒少被其他孩子嘲笑,還有人笑她耳朵醜長大了嫁不出去。
那會他眼淚汪汪的看著她,“你要是嫁不出去怎麼辦?”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唄。”胡丹丹根本沒當回事。
“那你如果嫁不出去,長大了我就娶你。”
“好。”
兩人的約定他一直都記得,胡丹丹把這當成是兒時的玩笑話,隻有他是當真的。
為了讓他不那麼內疚,後來她就留起了長發,把耳朵蓋住。
長大後,她就在耳朵上戴了耳鼓夾,既能裝飾又遮蓋了耳朵上的疤,而且彆有一番特色。
現在幾乎沒人知道她耳朵上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