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微微皺眉,她記得判決書中根本沒有提到過南湘。
遊大龍在陳述打人理由時,根本沒有說過這事,隻是說當時喝多了看那人不順眼,就動了手。
他打的那個人是個富二代,叫李甲,身家千萬級彆的那種,不算特彆富,但在鬆山也算是有一定實力了。
“南湘說那個人怎麼欺負他了?”
“那個富二代李甲家裡有間公司,南湘在那間公司找了份工作,好像是前台接待,她說李甲總是找借口讓她加班,還對她動手動腳。
有一天晚上,南湘哭著來找遊大龍,說李甲想要強她,她好不容易掙脫跑出來,當時遊大龍就氣得要去打人,被南湘攔住了。
她說這樣打人,他會吃虧的,然後給他出了個主意。”
“她出的主意,就是吃飯的時候找茬,讓對方先動手,然後他再動手,算是互毆,這樣隻要不是打的太狠,既能報仇又不會承擔太大責任。”
“沒錯,她就是這樣說的,誰知道打人的時候大龍失手了。”
當晚其實蔣鬆也在,他們當時跟蹤了李甲好幾天,才找到機會。
富二代也不是整天大魚大肉的,也會吃燒烤喝啤酒。
那天晚上,他們就是在燒烤攤子上動的手。
吃燒烤必然會喝酒,一幫喝了酒的人,隻要稍微刺激兩句就會動手。
本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當時他們旁邊那桌坐了兩個女孩,長得都不錯,李甲那一桌正好有人看上了其中一個女孩,借著酒意調戲女孩。
遊大龍他們裝做正義的一方,出麵製止。
都喝了酒,誰也不服誰,他們商量好的,要讓對方先動手,結果也是如他們所願,稍微一刺激,對方就出手了。
李甲帶著的那幾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遊大龍又故意對著李甲出的手,所以,幾個人裡,就李甲傷的最重。
但他們當時下手都有分寸,都是皮外傷,沒有大事。
壞就壞在,遊大龍走的時候又轉身跺了李甲一腳,當時李甲已經躺在了地上,這一腳下去,當時就疼的不行了,而且性質也不一樣了。
後來,警察來了,人都帶了回去,李甲也送去了醫院。
誰知道那一腳竟然把李甲的腎踩壞了,最後李甲割掉了一個腎。
這下事情就嚴重了,李甲的父親老李很惱火,堅決要求嚴懲行凶者,沒有商量的餘地,遊大龍被判了三年零六個月。
後來在牢中表現的好,減了六個月,實際上坐了三年牢就出來了。
蘇小小皺眉,這個情況警察是不知道的,以為是互毆傷人,才判的這麼輕,如果知道是有預謀的故意傷人,量刑會更重。
但是這事其實並沒有結束,遊大龍是坐牢了,但是遊小龍還在外麵。
在學校裡和學校外,都有人欺負他,這些人欺負他,其實大部分是那個李甲的手筆。
聽說李甲曾經揚言,遊大龍不在,他就要遊小龍代為償還,至少也要讓遊小龍少一個腰子。
“遊小龍那會天天身上都帶傷,我看著都心疼,可我沒用,根本保護不了他,反而要他來保護我。
小龍變成現在這樣也是為了自保,如果他不夠狠,早就被人弄死了。”
蘇小小也沒想到,遊大龍傷人這事背後還有這種隱情。
“那後來這事是怎麼解決的?”
“怎麼解決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蔣鬆想了想,“對了,小龍說是有人幫了他,至於是誰幫的他,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