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開燈,但是窗簾並沒有拉上,有月光照射進來。
不是套房,隻有一間,一眼就可以望到頭。
這兩天她已經換了住的地方,沒有任務需要,他們是不會住富豪酒店這種高檔的酒店的。
在月光下她看到一個人坐在窗前的小沙發上,背著光,看不清麵目,隻能看出是個男人。
蘇小小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他,“什麼人,舉起手來!”
那人乖乖舉起了手,同時出聲,“小小,是我。”
從他出聲的那一刻,蘇小小就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向南,他們遍尋不著的向南,竟然躲在她的房間裡。
“膽子挺肥,知道我們在抓你,還敢跑到這裡來!”蘇小小咬牙切齒,手裡的槍依然指著向南。
她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就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悶氣,想狠狠的揍他幾拳。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直接一拳揮了上去。
向南沒躲,她這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了他身上,痛的悶哼一聲。
蘇小小也沒想到他沒躲,她是知道自己的拳頭有多重的。
“你為什麼不躲?!”更氣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讓你消消氣,一拳不夠的話,再多來幾拳。”
向南笑嘻嘻的看著他。
伸手不打笑臉人,蘇小小一下子泄了氣。
但是不打歸不打,既然主動送上門了,她卻不能不抓。
“哢嚓”一聲,一副漂亮的銀鐲子就戴到了向南的手腕上。
左右看看沒地方銬,直接把人銬在了窗戶上。
向南人半蹲在地上,雙手向上舉著,姿勢極其怪異。
“能不能換個姿勢?”向南一臉無奈。
“不能!”
蘇小小惡狠狠的說著,眼睛卻被向南手腕上的東西吸引住了。
因為手被銬著,衣服的袖子滑落下來,露出了勁瘦的手臂,手腕上麵一點的地方,戴著一個黑繩編織的手鏈,手鏈上有一個木頭墜子。
看清那個吊墜的樣子,蘇小小怔了怔。
敗家子難道是...
“吊墜哪來的?”
“一個朋友送的。”
“哪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說他叫唐遠,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的真名叫做劉承誌。”
唐遠,是陳塔,不,應該說是劉承誌的另一個化名,蘇小小在資料上看到過。
“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救過他,那時他受傷了,就這麼認識的。”
所以,向南真的是陳塔發展的另一個臥底?!怪不得他說另一個臥底已經混入了對方內部,可不是內部嘛,差點就能繼承家業了。
“你知道他死了嗎?”
“我聯係不上他,就猜到了。”向南神色黯然。
從做臥底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雖然有點難以接受,但是沒辦法。。
蘇小小想了想,把向南從窗戶上放下來,但並沒有給他解開手銬,因為她還有很多疑問。
“你既然另有身份,為什麼來找我?不去找彆人。”
“因為我隻信任你。”向南看著她的眼睛,說的很認真,“小小,我來找你,是需要你的幫助,我要離開鬆山,你們查得太嚴,我走不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鬆山的?”
蘇小小第二次回到鬆山,一直是化妝成彆的樣子,從昨天開始才恢複本來麵目。
“我們不是早就見過,一次在機場,一次在西餐廳,你還誇我長得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