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犯罪,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很多凶手殺人,無非就是兩種情況。
衝動性下的激情殺人。
和冷靜安排下的計劃殺人。
激情殺人暫且不提,雖然這樣的罪犯每個背後都有屬於他們的原因,但是相比較而言,對你我這種寫推理小說的文字工作者來說,我們所感興趣的,就隻是他們背後的原因而已,至於他們衝動殺人的過程,哦,恕我直言,衝動殺人的過程實在是有些太沒品了,和藝術一點都不沾邊,不是嗎?”
伊特創榮的腦海之中浮現了昨天晚上他連夜觀看的,在自己的電腦中儲存的上百封郵件。
奇拉網站每天都會有人通過奇拉網站的郵箱給他的郵箱發送信件,想讓“德爾瑪索”幫他們製定犯罪計劃。
就如同大井百合和淺井成實那般。
工藤優作聽完伊特創榮的表述默默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看向伊特創榮問道:“然後呢?這和德爾瑪索又有什麼關係呢?”
伊特創榮看著工藤優作微笑道:“工藤優作先生覺得……
德爾瑪索在來到霓虹之後做出的那一係列案子,無論是大井百合也好,月影島的事情也好,東京塔被優作先生你所預判到從而成功阻止的事件也好……
這些案子是屬於衝動罪犯,還是計劃犯罪?
又是否有什麼藝術在呢?”
工藤優作想了想隨後說道:“大井百合的案子我看過相關卷宗,德爾瑪索將那場犯罪和當初的那位死者的家屬和相關施暴者湊到一起,怎麼看都是屬於計劃犯罪吧。”
伊特創榮搖了搖頭:“不,在我看來,那些都是衝動犯罪。”
工藤優作有些詫異的看向伊特創榮:“衝動犯罪?這怎麼會呢?德爾瑪索花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人力去布置那個犯罪的局,將相關人員帶到現場,怎麼可能是衝動犯罪?”
伊特創榮笑著搖了搖頭:“計劃犯罪講究的是目的。
計劃殺人,是要殺死目標,同時讓自己免於被懷疑的下場。
這就是計劃犯罪的目標。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犯罪手法。
犯人經常用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手法想讓自己免於被抓捕的命運。
大井百合的案子之中,德爾瑪索的目的是什麼?”
工藤優作低頭思索了起來。
“是……幫助那個受害者?唔,不對……”
工藤優作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
伊特創榮點了點頭:“看來優作先生已經想到了什麼。
沒錯,那場犯罪之中,德爾瑪索自己並沒有目的,或者說,他的目的是幫助受害人,僅此而已。
但是如果沒有德爾瑪索的幫助,受害人會動手嗎?
大井百合又會不會死?
月影島的事件也是如此,德爾瑪索不插手,月影島難道就不會死人了嗎?
不,那個島上的罪孽太過深重,一定會有受害者站出來,捅破那座島嶼上的所有人肮臟偽善的假麵。
青山療養院的事件也是如此。
德爾瑪索不動手,難道那位議員就不會死嗎?
最後的犯人之一可是有那位議員的專職司機來著。”
工藤優作明白了:“所以,德爾瑪索這是想用他自己的能力,將衝動犯罪,變成類似於計劃犯罪的那種產物?”
伊特創榮打了個響指:“聰明,不愧是優作先生。”
說著,伊特創榮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說道:“那種衝動之下就將對方的腦袋砸的稀巴爛,除了讓這個世界上多一具屍體之外,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