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子有些疑惑,公安她這個身份當然知道,屬於霓虹的特殊部門嘛。
不過這個和創榮有什麼關係?
“創榮那小子,應該是和公安部門有些關係,現在看來,關係應該挺深的。
他和東京中央銀行的那位半澤先生談的事情,你說他想讓半澤先生在米花這裡重現大阪的事情對吧?
那應該就是想讓銀行給警視廳貸款了。”
綾子有些不解:“這有什麼問題嗎?”
“哼,問題可大了,東京中央銀行是合並的銀行,那兩家銀行為什麼合並?或者說,是誰讓他們合並的?”鈴木史郎對自己女兒循循善誘。
綾子有些疑惑:“當然是……那些國會山的老爺們。”
“對,這就是關鍵,讓銀行合並的是那些國會的議員們,因此說的直白一點,東京中央銀行的背後,是霓虹這個國家,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執政的那些人在背後掌控著銀行。
而大阪那邊,那個叫半澤的小子給警視廳貸款,幫助警視廳度過難關,就相當於忤逆了那些國會老爺們的意誌。
最終如果是警視廳的那些警察們贏了那還好說,那個小家夥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如果是村上首相這一派的人贏了……
警視廳頂多換一批人,這個國家不可能讓警視廳消失,但是那個敢在這個時候給大阪警視廳貸款的小家夥嘛,是肯定要被清算的。
而創榮那小子讓半澤在這個時候給米花警視廳那邊也批一筆款子,那就是徹底和國會的那些議員們……嗯,撇開關係。”
其實鈴木史郎想說的是撕破臉。
東京中央銀行的營業部的一位部長,這個位置的分量其實並不低。
如果以高中低來分的話,這個位置怎麼也屬於中層人物了。
雖然高層更加讓人向往,但是彆忘了,無論在哪個國家,在哪個公司,乾活的中堅力量永遠都是中層的這些人,基層的人們是乾具體的活兒,但是具體怎麼乾,把握具體方向的永遠都是中層的乾部。
半澤就處在這個位置之上。
就拿米花警視廳來說,乾最苦最累的基層活兒的是目暮警部和他手底下的警員,出了案子了目暮警部得帶人跑現場。
但是如果出了問題,真正要負責的是鬆本管理官。
畢竟鬆本管理官是屬於中層的人選。
這也是德爾瑪索最開始出現在小日子這邊搞事情的時候麵對媒體的責難是鬆本管理官出來背鍋的原因。
也是村上首相這一派的人想掌握米花警視廳必須優先從鬆本管理官和目暮警部這些具體乾活的人身上下手的原因。
你哪怕把白馬警視總監的位置給下了,具體乾活的還是下麵的這幫人,他們聽不聽你的還得另說。
所以大到國家,小到公司的內部鬥爭為什麼從來都是從中層的變動開始這就是原因。
在網絡上很多人都說自己公司空降高管啥的,實際上那是個狗屁的高管,在整個公司的框架之中都是屬於中層領導的位置。
真的空降高管那就應該直接空降什麼董事啊,總經理之類的,那這就是扯淡了,內部鬥爭不可能出現空降這種職位的情況。
當然,也不是沒有那種空降總經理的事情,那就是公司出大問題快死了,必須有個人能夠把控整個大方向或者改變整個大方向啥的,不過這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不屬於內鬥的範疇。
這一晚上,綾子和自己的父親聊了很久。
她今天晚上原本隻是心血來潮和自己的父親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
結果卻直接刷新了她的三觀。
掛斷電話,看著外麵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空,綾子愣愣出神。
她總覺得……
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創榮眼中的,可能並不一樣……
……
第二天一大早,綾子精神有些疲憊的來到了書店這裡。
伊特創榮有些疑惑,這小妞昨天熬夜了?
綾子的確熬夜了,主要是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