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死者之間的關係很快就被工藤優作調查清楚了。
的確,從現實情況來看,一個畢業沒幾年的大學生,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一個小公司的社長……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社會地位。
他們之間本不應該有什麼交集的。
但是企鵝社交的群聊功能卻給了這幾個家夥湊到一起的可能性。
這一點其實嚴格來講是非常可怕的。
這種能夠超脫於各自的階級給雙方一個公平的社交平台的可能性,對一些想搞事情的人來說,那就是最好的情感溫床,也是最好的犯罪天堂。
要不說哪怕到了二十多年後,還有很多人靠企鵝號來騙錢呢。
雖然被坑的大多都是小錢,但是這種事情吧,殺不死人膈應人啊~
人們接受一個新的事物是需要時間的。
但是相對來說,越聰明的人其實接受新東西的程度越高。
工藤優作讓企鵝公司的程序部幫忙把那個宣傳某個壓根沒聽過的教派的群聊的曆史消息給打印了出來。
而不看還好,越看越心驚。
老實說,每個人幾百日元的入會記錄真的不算什麼,大多數人對幾百日元的心態恐怕是:沒就沒了,丟地上還會撿撿,但是如果這點錢不見了,那麼也不會專門去做些什麼,反正也就兩罐飲料的錢而已。
但是這個群聊之中一共一百多人……
一個人五百日元的話,那一百多人加一起可就……
額,好吧,貌似也不算太多,十萬日元都沒有的數量,老實說,如果是十萬這個數目,有人來報警說自己的十萬塊丟失了,警視廳都不會太看重。
畢竟米花這邊人傑地靈,哥譚那破地方都隻能被稱作小米花,可想而知米花這邊整活的犯人們到底有多能整花活兒,一個十萬日元都不到的案子真不被警察放在眼裡好吧。
老實說,如果這個案子沒有牽扯到三件命案,那哪怕是工藤優作,對這種案子都不會看一眼。
工藤優作翻看著群聊界麵,很快,他就發現了重點。
他找到了第一個死者,就是那個畢業沒幾年的女大學生加入群聊的時間。
在這之前,群裡的大家大多都是把這個群當成樹洞這樣的地方,雖然群主收了五百日元的入群費,但是群裡的大家也不把群主宣傳的那個什麼基督新教放在心上。
這些在霓虹全國各地的人們都是把這裡當成樹洞來傾訴自己內心的想法。
一些人在群裡吐槽自己的傻叉上司,自己不喜歡的老師,喜歡逼迫孩子讓孩子成龍自己卻好吃懶做的父母等等等等……
甚至哪怕是現在,群聊之中的討論依舊在持續著,絲毫沒有消失了三個群員的感覺。
這也難怪,一百多人,三個人沒發言而已,這種吐槽的群聊沒發覺很正常。
而一個網名叫【海棠花之殤】的人很快進入了工藤優作的視野。
因為在第一個死者,那個畢業沒幾年的女大學生進群之後,和群裡的人說了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
畢業沒幾年,想讓群裡的大家幫忙,看能不能找個工作。
但是現在霓虹的經濟環境,那真的是人比工作崗位多。
這些人花錢進這個群是要吐槽自己的現實遭遇的,是要抒發自己內心對社會的不滿的,如果真的有好工作,那他們乾嘛不介紹給自己的親朋好友,怎麼可能管你這麼一個素不相識的家夥?
再加上有些人現實生活本就不如意,某個被上司壓榨的上班族,某個煩心自己公司發展的小社長,於是就直接對女孩冷嘲熱諷了起來。
女孩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自己給某人轉了五百日元到銀行卡裡麵,換來的是群裡眾人的冷嘲熱諷。
而在幾個人的冷嘲熱諷之中,一個網名叫【海棠花之殤】的群聊成員站了出來,不僅安慰了這個畢業沒兩年的女大學生,還表示想和對方聊聊。
隻是看了看第一個死者的私聊記錄,工藤優作發現雙方發了一串數字之後就沒發消息了。
“電話號碼,他們用電話溝通的……”工藤優作立刻讓企鵝的人幫忙查這個海棠花的人是誰。
很快,相關信息就出來了。
當然,和企鵝號一樣,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隨便填的,年齡,名字,性彆啥的,但是有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ip地址。
哪怕是手機,用企鵝的聊天軟件也可以查到這個人的具體位置。
因此很多時候其實想找利用企鵝號行騙的人真的很簡單,區彆就是看你到底有沒有能力讓企鵝的人幫你查罷了。
目暮警部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家夥一定很可疑,畢竟這個女大學生自殺是一切的開端,她自殺完之後的一個星期之後,連死了兩個人。
而現在,很可能凶手正在朝第三個人那裡出發。
工藤優作讓企鵝的官方人員幫自己查到了當初冷嘲熱諷這位女大學生的幾個人的相關資料,當然,排除了已經死掉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