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沒有計時的習慣,小說裡什麼數心跳的方法他也懶得用。
具體過去多久他也分不清了,直到紅姐拍了拍他的臉。
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寧秋轉過頭,看向銅鏡。
“這……是我?”
銅鏡之中,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龐正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紅撲撲的臉蛋上帶著點嬰兒肥。
眉如柳葉,唇若紅櫻,鼻尖微翹,耳廓分明。
還未長開的麵容雌雄難辨,小嘴驚訝地張著,正好塞入一顆棒棒糖。
看清楚自己的新樣貌後,寧秋猛地看向身旁的紅姐,眼裡滿是疑問。
“紅姐姐,你這審美也太……”
寧秋本想吐槽,紅姐給他捏的這張臉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怎麼感覺紅姐和前世某些惡趣味的漫畫家一樣。
畫女硬說男?
然而紅姐卻是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明媚的雙眸熱切地望著寧秋,好像在對他說。
快誇我!快誇我!
見狀,寧秋眼皮控製不住地跳了跳,隻能違心地說了句。
“也太好了……”
得到誇獎的紅姐猶如吃了蜜糖,眼睛笑得彎成了一對月牙。
寧秋此時一臉無奈,心想,可能紅姐以前一直畫的都是女妝,沒有給男人易容的經驗,所以才把他畫成了這個樣子。
苦笑著歎了口氣。
算了,先這樣吧,反正隻是臨時用一用,到時候肯定能變回來。
事情已經辦好了,該支付報酬了。
摸了摸口袋,寧秋眉毛一皺。
“壞了,忘記帶錢了。”
昨天那一麻袋的詭錢他都留給可憐的算命先生當醫藥費了,現在兜裡一分錢都沒有。
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寧秋不好意思地對紅姐說道。
“紅姐姐,我今天忘記帶錢了,能不能先欠著,下次再……”
本想厚著臉皮賒一回賬,等他到家裡拿了錢以後再來付清。
誰知紅姐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盯著他的笑容越來越危險,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莫大的危機感驟然出現,寧秋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支付方式明顯不對勁啊!
“紅姐姐,咱們有話好好說,沒必要這樣……”
一隻玉手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另一隻手閃電般抓住了寧秋的胳膊,紅姐打定主意,不能讓這到手的鴨子平白無故地飛了。
“紅姐姐,我還小!”
寧秋驚恐萬分,拚命掙紮著想要逃脫紅姐的束縛,可紅姐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抓著他的胳膊。
一陣巨大的力道傳來,紅姐直接把寧秋整個人給提了起來,隨即就是往不遠處的繡床上一扔。
棕櫚編織的床板震了一下,寧秋慌忙地翻過身,兩條腿蜷縮著,同時連聲相勸。
“紅姐姐,你要冷靜啊!”
“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這惡俗的橋段最後還是發生了。
事實證明,不僅僅是蘿莉容易被推倒,正太也一樣。
玉手緩緩一抬,閨房的大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關閉,紅姐蓮步輕移,一點點向寧秋走來。
小腦袋快搖成撥浪鼓,寧秋此刻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無助地咩咩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