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上午往往最是忙碌,寧秋在古宅洋房裡處理著各種糟心事,無暇學業。
與此同時,青陽大學詭秘學院的禮堂裡,全體師生正在召開久違的學院大會。
“我們生在一個動蕩的年代,詭異每時每刻都在入侵……”
台上,顧招娣一襲紅裝,朗聲念誦著連夜趕寫的演講稿。
“就在昨晚,不幸的事情又發生了。一夥隱藏於本市西區貧民窟多年的惡徒對我市無辜的民眾們發動了襲擊,其手段之歹毒,情形之惡劣,堪稱駭人聽聞……”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種全院性質的大型集會本該由擔任院長的梅法上台主持演講。但不知為何,今日台上的發言人卻是招邪係的主任顧招娣,不見梅法的蹤影。
作為詭秘學院的副院長,第二順位的發言人,杜丫以身體不適為由,將這份應該由她接手的工作推脫給了這位昔日的老同學,而她則是坐在下首的第一排,心甘情願地當一名聽眾。
“你是說,寧無雙異能不僅提升到了c級,而且還變成了一條白龍?”
杜丫一如既往地戴著那副烏鴉麵具,嗓音低沉又顯得中氣十足,根本不像一個生病之人。
“是的,老師。”
坐在一旁的傅長生小聲回答道,同時心裡默念著一個數字。
四十二。
“你見到寧無雙的時候,他就是那個樣子?確定不是詭異偽裝的?”
“確實是寧師弟無疑。”
傅長生篤定地說道。
雖然當時見到寧秋的第一眼,他也和杜丫一個想法,認為是某隻通曉人性兼具擅長變化的詭異冒充了他這個師弟。
一個大活人,才半天時間沒見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條龍,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任誰聽了都難以置信。
因此,也無怪乎傅長生將這事兒告訴杜丫以後,後者追著他連問了四十二次。
“真是咄咄怪事。”
杜丫嘀咕了一句。
二人的周圍早已布下了隔音結界,不用擔心談話內容被他人聽了去。
“他究竟經曆了什麼?先不提模樣上的變化,單單他的異能半日內連跨兩個大境界這件事,就足以在異能圈裡造成不小的轟動。”
杜丫說話的語氣裡不免帶著一絲擔憂,寧秋也太不讓她省心了。
雖說異能大幅度提升是件好事,但這樣的好事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發生,通常伴隨著諸多隱患。
詭秘學院裡便藏著不少可以快速提升異能等級的秘法,但這些秘法大多數都是以犧牲異能者的壽命或者潛力為代價,輕則前途斷絕,重則暴斃身亡,其代價不可謂不大。
“具體詳情,弟子也不甚了解。”
傅長生告罪道。
“都怪弟子疏忽大意,找到寧師弟後又把他弄丟了。”
杜丫頓了頓,沒有責怪的意思。
“當時那種情況,你既要顧著禁咒,又要麵對強敵,能把他帶出來已屬不易。”
隨後,她想了想。
當時貧民窟周邊戒備森嚴,所有的外敵也都被圍困在圍牆裡,寧秋被敵人擄走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長生,你說,既然我們一整晚都尋不到無雙的蹤跡,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自己躲到了某個地方,故意不讓我們找到他?”
“應該不會,無雙在本地幾乎沒有熟人,唯一的親屬便是寧秋師弟了。”
傅長生順勢問了一句。
“老師,依您看,無雙會不會去找寧秋師弟了?”
“不可能。”
聞言的杜丫立刻否定道。
“這段時間連我們都不清楚寧秋的下落,無雙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去尋他的堂哥?”
“您說的有理,但有沒有另一種可能,無雙他知道寧秋師弟的家庭住址,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