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冷冷清清的平安古鎮,今天顯得格外熱鬨。
早上,某條可憐的小白龍被一群熱情居民掏心掏肺,抽魂煉魄。在那之後,另外一則消息便在平安鎮中悄然傳開。
消息來源的始於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服裝店老板娘,其真實性毋庸置疑。
於是乎,得知事情真相的某個群體坐不住了,立時群情激憤,誓要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此刻,平安鎮的南街,白蛇白素靈正被五花大綁地吊在那棵參天的大槐樹上。
“嗚嗚……嗚嗚嗚……”
她的嘴裡不知被誰塞了一塊白布,修長的蛇身更是纏滿了數不清的麻繩、藤蔓、蛛絲等物什,根本動彈不得。
“嗚嗚!”
明明是強大的s級詭異,血脈高貴的帝姬,可這會兒的白素靈卻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大槐樹下,無數形貌清奇,模樣古怪的女詭將整條南街圍得水泄不通,她們有的坐在紙紮的八抬大轎裡,看著像是正要出閣嫁人的大家閨秀;有的上半身套在一隻灰布麻袋裡,隻露出一雙白花花的大長腿;還有的乾脆就是一幅畫,被另外一隻瘦高女詭舉在手裡。
各種似人非人,陰森恐怖的存在不知什麼原因聚集在此,怨毒與憎恨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鎖定在白素靈身上。
這時,詭群中忽然響起一道惡狠狠的嗓音,沙啞又尖銳,仿佛鋒利的指甲在鏽跡斑斑的鐵板上一點一點摩擦。
那是一隻披頭散發的女詭,手持一根細長的麵具棒,看不清真實的麵容。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麵具女詭圍著白素靈緩緩踱步,好似一隻盯著獵物的猛獸。
“就在昨晚,某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詭居然偷偷背著大家離開了平安鎮,還做了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話音剛落,所有女詭瞬間眼睛赤紅,齊齊看向綁在大槐樹上的白素靈。
麵具女詭口中的那隻小詭是誰,此時已經不言而喻。
“現在,當著大家夥的麵,趕緊將你的罪行如實招來,不然的話……”
下一秒,麵具女詭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條漆黑的皮鞭,二話不說就朝著白素靈狠狠一抽。
“啪!”
一記清脆的鞭響過後,白素靈的左臂上立馬顯現一道長長的紅印。
“嗚嗚!”
可憐白素靈此時的嘴正被那團白布死死堵著,有口難言,哪還能招供什麼罪行。
“果然嘴硬,怪不得有膽子做出此等卑劣行徑!”
麵具女詭冷哼一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所有的女詭都下意識忽略了白素靈被堵住嘴這個事實。
“若想詭不知,除非己莫為,彆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
說著,麵具女詭猛地轉過身,對著詭群大聲說道。
“大家注意了,昨晚就是這條小蛇,趁著我們無法抽身的間隙,竟然膽大包天地對那一位下尾,妄圖捷足先登,甩開我們所有詭一步。”
“癡心妄想,天理不容!”
麵具女詭的話像是一根導火索,頓時引爆了女詭們壓抑已久的憤怒。
“燒死她!”
“燒死她!”
“燒死她!”
一支支燃燒著猩紅色詭火的火炬林立而起,整條街道的溫度霎時便接近了燃點。
平安鎮的民風向來淳樸,不僅對外人熱情好客,對自己人也是熱衷心腸。
“嗚嗚嗚——!”
白素靈連忙死命掙紮,姣好的頭顱搖得像一隻撥浪鼓,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不過很快便被高溫蒸乾。
“大家靜一靜,先聽我說完。”
麵具女詭揮手示意,然後繼續說道。
“我們都是街坊鄰居,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沒有誰會故意為難誰。”
“對於那件大事,我們也都是各憑本事,始終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緊接著,她又憤然轉身,大聲指責白素靈。
“可是,這條小蛇卻公然越過了紅線伺機單獨偷吃,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姐妹們,你們說說,對於這樣的行為,我們該怎麼辦?”
“燒死她!”
“打死她!”
“毒死她!”
“額啊額啊!扭她脖子!)”
暴怒的女詭群裡不知什麼時候混進來某些奇奇怪怪的的東西。
快速掃視全場,麵具女詭見此刻已是萬眾一心,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姐妹們,你們知道當時有多危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