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讚完了他們父子,葉皖良開始從另外一方麵下手了,反其道而行之也是他的個性之一。他故作惆悵的說。
“這菜還沒上來,我們邊喝茶邊聊聊,我這和思遠同命相連,我當年是受到了鞏錦博的迫害,才會莫名其妙的被掉包了,不過這鞏錦博眼神倒是不錯,我和陸川哥哥從小就是美男子且相像?他才把我們互換了?小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陳宗男的兒子,被夏局長一家人庇護,兒時的記憶曆曆在目,總是在我撐不下去的時候,成為我的精神支柱。等我回到江西的時候,我的親生父母早已經不在了,說實話親生父母即使在,也沒什麼感情,我隻記得夏家人是我的至親,不隻因為天晴,更是因為我夏家每一個人都有感情,所以陸先生,還希望你能夠理解思遠,思遠沒有及時跟你相認並不代表什麼,你也彆多想,憑空出現的父母讓我也無法接受,我看到我親生父母的時候,已經是合葬的墳墓了!我哀傷同時也在想,如果他們還活著我要不要跟他們相認?思遠你有現在的養父母,還有一個不願意相認的父親,所以我十分羨慕你!”思遠的臉色上出現了罕見的動容,葉皖良的話很有水平。他在用自己循序漸進的引導他。
很快葉皖良繼續說。
“小的時候,我因為陳爸爸離開了夏家去叔叔那裡,卻經常被陳楠欺負,彆看他歲數小我一些,他經常用粗糙的手猛地揪住我後腦勺的頭發,用力向後一扯。那種頭皮像被撕裂般的痛,我被迫仰起頭,視線裡立刻撞進陳楠那張因為得意而扭曲的臉。不僅如此,他還夥同很多小朋友一起欺負我,我沒有辦法大喊大叫,但那種無言的、帶著群體默認的欺淩氛圍更讓我窒息。廁所冰冷的瓷磚貼在背上,我被陳楠的哥們反複推搡過,不輕不重地撞到我身上,我踉蹌著後退,多少次差點摔倒,他們哄笑著走了。留下的隻有我,傻站在散發著消毒水和陳舊水垢氣味的地方,手腳冰涼。我的外套袖子上,不知什麼時候蹭上了一塊灰黑的汙跡,如同烙印一樣刺眼。我的臉燒得厲害,是那種滾燙又麻木的感覺。耳朵裡嗡嗡作響,混合著遠處若有若無的嘲笑和眼前散落的書本。一種強烈的羞恥感淹沒了我。我害怕那種經曆明天依然在等我,回到了嬸嬸家裡,我竟然看到了嬸嬸和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那便是陳楠的親生父親,因為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她給我吃的飯都是剩飯,甚至她還給我投毒,隻是我命大而已。這種剩出來的飯菜,像極了生活裡那些被我反複咀嚼的舊事,越回鍋,越複雜。我不是沒有仇恨,而是把仇恨化成了昂揚的鬥誌,因為我知道,隻有我強大這些欺負我的人才會在看到我以後低眉順眼,聞風喪膽。我還堅信,我會在若乾年後遇到這些所謂的仇家。信到極致,必有奇跡,這不是魔法,而是因為相信相信的力量。果不其然,我遇到了落魄成流浪狗一樣的陳楠和他的母親,按照常理來說,我應該記仇,就算我是警察,我也沒有必要去幫助把我搞成流浪狗一樣的他們!可是一種奇怪的惻隱和憐憫之心還是在我最正直的時候告訴我,一定要幫助他們,我想正是因為我對他們的無私幫助和不計前嫌,才會換來後期我與天晴的美麗邂逅,也換來了程瀟對我死心塌地的幫助。天晴看中我的不是我的迷人外表,而是我的原諒他人。後期陳楠變成的程瀟。對我也有巨大的貢獻!協同我一起抓住了好多人。”
聽了葉皖良的那些遭遇,我一直在心疼中度過的每分每秒,甚至我有了手撕程瀟的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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