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我們各自都應該偃旗息鼓了,不能不說,我們屬於各懷鬼胎的類型。我需要黑化自己,把自己說成一個故意引來龔偉的心機婊,而葉皖良把自己說成了一個誤打誤撞間接害了玲玲為了殺程瀟的可憐蟲。話到了這個程度,我們都選擇了讓彼此消化一下,各自沉默了。
沉默,是那未說之言的深淵,藏著心靈的波濤洶湧。沉默如謎的氛圍籠罩著整個房間,仿佛是一種無形的薄膜將我們與外界隔絕。我坐在角落裡,雙眼緊閉,腦海中閃現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無言的痛楚縈繞在心頭,而我的沉默像是一座無形的雕塑,將我緊緊束縛。
葉皖良被人叫走,他離開後,我摸了摸自己還有些溫熱的額頭,我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一串串地滑落。此時此刻的龔偉在做什麼?是換了衣服和衣而臥?還是跟我一樣,淚水在無聲中傾訴,它像是一場無法停止的雨,淋濕了回憶的每一個角落。姐夫下落不明,我的身份依然不明不白,龔偉身世變化,等等的遭遇仿佛讓臥底的路上荊棘叢生。
很快,葉皖良回來了,他告訴我,下午的時候會請來一個客人,他可以驗明龔偉正身。我明白,葉皖良就是在試探我,我不是言辭鑿鑿說恨龔偉嗎?要把玲玲的死嫁禍於人的到龔偉頭上,如果一旦被證實後,龔偉就是陳立鬆,葉皖良要看看,我怎麼對付龔偉。不然怎麼證明我是借用臥底任務,來這裡報仇?所以我都懂。
午後,我有了一個機會敲龔偉的門,門打開了,裡邊的龔偉沒精打采,那身白色的立領華服上,繡著的太陽依然紅的奪目,紅的刺眼。
曾經我們的眼神交織出一股微妙的磁場,現在有的便是無儘的尷尬。
“天晴,你還發燒嗎?”
這略帶感情的話每個字都能夠刺痛我。我走了進來,把門關上。
“我沒事,龔偉,你呢?身體狀況如何?有沒有發燒感冒?”這一刻,空氣瞬間凝固,我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份蔓延下來的尷尬。
“我沒事了,姐夫還沒有找到,你不要擔心他!”
我回頭,用那種女漢子的樣貌來大大咧咧的樣子麵對他,嘻嘻哈哈了笑了幾下,隻是為了讓自己顯得落落大方,什麼事都沒有。但是我從玻璃的反襯中才發現,此時此刻,我像極了一個人間小醜。我壓低聲音,把新的計劃告訴他。
“龔偉,不管你是誰,我已經告訴了葉皖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誘你而來,我早就聽聞你是陳宗男的兒子,你理解了嗎?我利用職務之便,把你引來報複你!隻有這樣,你我才能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龔偉第一時間關心的還是我的身份。
“天晴,你和葉皖良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是臥底?”
“對,我坦白了,不然也沒有辦法!你當真以為,葉皖良什麼都不知道嗎?”
龔偉勃然大怒。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對我發脾氣。
“夏天晴,你怎麼能夠出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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