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你真的可能是豪門貴子!萬一你是陸華南的兒子呢?”
思遠猛地彆過頭去,喉結滾動著悶笑,肩膀卻出賣主人似的一聳一聳,連後頸碎發都跟著跳起舞來。
“劉思遠你笑什麼?”
“天晴快回去了!太晚了!”
不等我說清楚,思遠把我推上了車。陳宗男走到我的車邊,思遠從駕駛位置下來,恭恭敬敬的現在他麵前,突如其來的喊的他措手不及。
“爸!你放心!天晴交給我!連同大哥我一起照顧!”
副駕的我無力的搖了一下頭,我和思遠的關係就在微妙和順理成章中並存。
陳宗男拍了拍思遠的肩膀,恍如隔世,我依稀看到了當年他們的舊影。
“思遠,陸川不用你太操心!他雖然動作不協調有些遲緩,給他找個工作就解決了!”
葉皖良大搖大擺的過來。
“父親,大哥的工作交給我!你怎麼還叫他陸川?他叫立鬆,我冒名頂替了這麼久,今日終於可以把陳立鬆這個名字物歸原主了!咱們幾家人截止到目前為止,都算圓滿!”
“皖良,你和思遠都是後起之秀,一定要團結協作!不能為了兒女情長影響工作。”
看著葉皖良,陳宗男的眼神裡依舊會閃爍出來與看思遠不同的光芒。這兩個不是親子的親子都會主動喊他一聲父親,唯獨我這個女兒卻遲遲不肯跟他相認。這沒完沒了的諄諄教導聽著都讓我心煩意亂,我再次拿出來陸川拿來的鑒定報告,無論多晚,我都要告訴思遠其中的來龍去脈。
車輪碾過潮濕的柏油路,引擎的低鳴像一隻困獸在胸腔裡震顫。路燈的光暈被車窗切割成流動的金色碎片,偶爾掠過儀表盤,將數字與指針染成短暫的暖黃。
陸川非要和葉皖良走,好像潛移默化中,陸川和葉皖良兩個人關係非常融洽。思遠的車停在了我家樓下,已經淩晨了。
“天晴,我送你上去!把你傷口包紮一下。”思遠毫不客氣的告訴我,好像這裡也是他家。
“思遠你不回去了嗎?”試探一下。
“天晴,我本來也沒想回去!我準備長期借宿!”
說完後把後備箱裡早就準備好的衣物拿了出來,拉著我就上了樓,我們像極了一對真情侶。
當思緒如風掠過心間,葉皖良的身影便悄然浮現。多少次夜深燈光斜照時,窗邊浮動的塵埃勾勒出他側臉的輪廓;又或是夜半驚醒的恍惚間,枕畔殘留的溫度裡藏著他曾經的笑聲。真是糟糕,這近在眼前的思遠是我不爭的男友,我總是精神出軌做什麼?
可是記憶總愛捕捉最微小的片段,葉皖良低頭時襯衫領口微微的褶皺,她指尖劃過書頁時泛起的紙香。這些碎片像散散落的拚圖,不經意間拚湊出完整的思念。有時候,嗅覺與聽覺像忠實的信使,將塵封的悸動突然送達。睹人思人有點快崩潰的感覺了。
這種想起往往沒有預兆,卻帶著溫柔的侵略性。它不詢問你是否願意,隻是輕輕把往事放在你攤開的掌心,然後轉身離去,留你在原地捧著既甜且澀的漣漪。
包紮好很小的傷口後,思遠去了浴室。
十分鐘後,浴室門打開時,帶出氤氳的霧氣,混合著薄荷沐浴露的清涼氣息。思遠隨意用毛巾揉搓頭發的動作,讓發絲淩亂地支棱著,平添幾分慵懶感。發梢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滑落,在鎖骨處短暫停留後隱入鬆垮的衣領。他的皮膚因熱氣泛著淺紅,浴後未擦乾的水痕在燈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思遠的挑逗的掌心貼在我後頸,像接住一片飄落的櫻花,體溫透過發絲傳來時,我發現並不是春天提前到了,而是我從內心開始嚴重的排斥即將到來的親密接觸了嗎?不可以,這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能如此拒絕。
喜歡臥底中撿了一個假罪犯請大家收藏:()臥底中撿了一個假罪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