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我麵前的有兩條路,第一讓陸川留下,把葉皖良和思遠一起轟走,第二讓思遠繼續留下。我覺得哥哥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哥哥在我家住比較適合。我們以後是一家人,利用哥哥可以擋住思遠,也可以擋住葉皖良。
陸川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我行我素敢說敢做,在他的世界裡,幾乎是與世隔絕的,所以他不會顧及誰的感受。陸川硬生生的轟走思遠,也讓葉皖良跟著一起離開。
我送他們兩個人下去,無論如何我都要在今晚把那個鑒定報告給思遠。
在思遠車裡,我坐在副駕駛上,思遠拉住我的手,這不是意猶未儘等待纏綿的時刻,我示意讓他開出這個小區,與葉皖良的車拉開距離各走各的,剛剛在思遠和我親密接觸的時候,我時隱時現的總是想到葉皖良,甚至還希望他像禮服假麵騎士一樣來救我這個老公主。不知道是哥哥要來找我,還是
我看著車內的冰藍色的數字在黑暗中冷靜地跳動,速度表和轉速表的指針劃過熒光刻度,像兩顆沉默的星辰。偶爾有導航提示閃過,屏幕泛起漣漪狀的藍暈,倒映在擋風玻璃上,與窗外流動的街燈交融。
車停了,車門內側的燈帶滲出極細的光線,如呼吸般明滅。暖橙或幽藍的色調沿著中控台的縫隙流淌,將金屬按鍵的棱角柔化,連空調出風口的葉片也成了鏤空的藝術品。我拿出來口袋裡折疊的紙,遞給思遠。
可調節的車內燈孤懸於車頂,光束錐形地釘在思遠膝頭的紙上,照亮一行行文字,卻將他的麵容隱在陰影裡,隻餘輪廓與偶爾抬眸時眼角的微光。
不為所動的思遠把這張紙重新遞給了我,從他的樣貌裡看不出來喜提豪門的驚喜,反而多出來了一種負擔很重的感覺。
“天晴,這是哪裡的?”
思遠輕聲細語的問。
“這是我哥哥口袋裡掉出來的,他自作主張的找了一個不正規的鑒定機構,把他自己提取的你和葉皖良血樣分彆和陸華南做了對比,鑒定結果我哥根本沒看,因為他知道,陸華南的兒子根本不是你們兩個人!思遠,明天你去找陸華南談?還是我把它交給陸華南?”
思遠謹慎的搖頭。
“大哥知道這件事嗎?”
“不太清楚!他看沒看過我不知道!我沒有具體的問過!看這意思應該是不知道!有什麼不妥嗎?”
思遠拿過來它,折再對折,指甲沿折痕狠狠劃過,紙屑像雪片般從指縫簌簌飄落。紙屑散落在車裡,像被肢解的蝴蝶翅膀,再也拚不回完整的形狀。我愕然了,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思遠拿出來車內小型吸塵器,強勁馬達帶動高速旋轉的刷頭,輕鬆吸附那些碎屑。
“思遠。這是為何?”
“天晴,既然你說大哥看沒看到不知道,你也沒有把這個事告訴任何人,那咱們就姑且諱莫如深,怎麼樣?”
我非常不理解。
“思遠…”
思遠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這個動作讓我想到了葉皖良。
“天晴,我們能夠在一起對我而言就是上蒼最好的恩賜,我有我鐘愛的工作,也有我愛的人,就足以了。至於這種身份,我不感興趣,我能夠給予你的是未來可期,如果天晴你想養尊處優,那我立刻去找陸華南去相認,如果天晴你並不想做豪門的兒媳婦,那咱們何必還要大動乾戈呢?況且這個陸華南我自始至終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幫助鞏錦博助紂為虐!簡直同樣可惡至極,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你想,當年他的兒子就已經死於非命了,怎麼還會與我的dna親子鑒定對比成功?簡直是一個不切實際的事!天方夜譚,咱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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