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般傾瀉,勾勒出他修長的輪廓。路燈在他身後投下朦朧的光暈,將葉皖良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
他回身看著我,恍如隔世的感情並沒有帶給我太多感官刺激,我雖然時刻會想到他,但是近在咫尺我卻不能對他表現出來真實的感情。
葉皖良溫柔的問我。
“天晴,思遠對你好嗎?我知道,這劉思遠一直希望和你在獨處的時候乾點什麼!”
我笑道。
“思遠從幾年前對我就很好,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麼改變!思遠沒有你想的那樣不正經!”
我們都在刻意的回避什麼,看似葉皖良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實際上他在試探而已,試探性的想知道,我和思遠之間的關係如何。而我也在小心翼翼的回答他,把我和思遠尚未發生的關係用一句話涵蓋在裡邊,那便是思遠沒有那麼不正經,會聽的就會明白,我在告訴葉皖良,我們之間的確沒有男女關係。
葉皖良聽完我的話,從自己內側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個布包,打開後是一個綠色手鐲,不容分說他把它非常利落的戴在了我的左手上,那抹翠色在腕間流轉,如一泓凝住的春水。日光下細看,鐲身通透似冰,內裡卻藏著雲霧般的絮狀紋理,仿佛將遠山黛青與湖心碧波一同封存。當手腕輕轉,光澤便沿著弧麵遊走,時而泛起蜜糖般的瑩潤黃調,時而透出冷冽的藍綠輝光,像把四季的顏色都揉進了方寸之間。
觸之溫涼沁膚,雕工圓融無棱,邊緣處微微泛著油脂般的光澤,那是經年摩挲養出的包漿。偶爾與瓷盞相碰,聲若清磬,餘韻悠長,我恍若能通過手鐲聽見雨打竹葉的江南舊夢。最妙是暗處竟會透出極淡的熒光,宛若夜明珠浸在月光裡,叫人疑心這玉石是否真汲取了天地靈氣,愛不釋手。
“天晴,這不是新手鐲。這是我大伯給我的,也是我父親當年送給我母親的!我看它已經沒有了主人!便把它送給你。你不要急於推脫,我葉皖良不是情場高手,沒有劉思遠那樣細心溫柔,也沒有龔偉那樣有著成人之美的豁達大度,我隻希望,此生可以和你在一起,甚至我固執的以為沒有和思遠相處的你會在我的身份亮明後,跟我在一起。不管你接受我與否,你都要拿著這個手鐲。”
這是定情信物嗎?我摸了一下脖子上思遠送我的純金項鏈,又摸了一下手腕上葉皖良的玉鐲,不妥不妥太不妥了。
我想要摘下來它,談何容易,這個剛剛看似圈口非常合適的手鐲像賦予了某種魔力一樣,竟然摘不下來了。
“皖良,你是不是有邪術。這怎麼摘不下來了?”
葉皖良忍俊不禁的聳肩搖頭。做出來了一副小醜的樣子給我看。
“這是我們葉家的傳家之寶,你既然戴上了就不能摘了,也許它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舍不得下來了呢?”
荒唐,我一隻手有傷,一隻手又拚命的摘不下來,葉皖良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笑一下。
暫時放棄摘下來的想法吧,不然手會淤青的。萬一力度太大把葉皖良的傳家之寶給弄壞了,我可賠不起他。
“皖良,等我回家取下來再還給你,你還有彆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可回家了!”
“你哥還沒有相完親呢,你回家乾什麼?難道你的男朋友又催你了?”懶得鬥嘴,我坐在涼亭裡吹風,葉皖良坐在我旁邊,這距離不好掌握,坐的太近對不起劉思遠,坐的太遠對不起我自己。
“皖良,你真的打算把公司給程瀟接管?”
葉皖良點頭。
“天晴你放心,程瀟這人小時候張揚跋扈,長大後就收斂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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