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號,剛剛到單位上班的我手已經腫的不行,因為戴手鐲,摘不下來,我搞了很久,各式各樣的方式都用過了,就是無濟於事。思遠接我來分局的時候,我都是用袖子擋住了手鐲和手腫的位置。
由於沒有戴手鐲的習慣,脫外套的時候被思遠一眼看見。
“天晴,你的手怎麼腫了?這翠綠的鐲子是誰的?姐姐送你的嗎?”
我的嘴角被刻意提起,但顴肌卻像被無形的線拉扯著,無法自然舒展。眼周肌肉紋絲不動,與上揚的嘴角形成割裂感,仿佛戴了一張不合尺寸的麵具。
“思遠,我…這手鐲摘不下來了!”
“天晴,我帶你去找醫生把它摘下來!”
我攔住思遠。
“不可以,這是葉局長的傳家之寶!不能破壞!”
思遠瞳孔缺乏笑意應有的光彩,甚至因強撐而微微顫動,視線可能刻意回避或過度聚焦,透露出不自在的防禦性。
“葉皖良送你的傳家之寶?天晴你怎麼能夠收呢?而且還戴上去了?”
“思遠你聽我解釋!”
思遠還沒來得及聽我解釋,一個隊員跑了進來。
“不好了劉隊長,夏隊長,分局被記者圍堵了!他們說要采訪富豪的兒子劉隊長的奮鬥史!”
思遠瞳孔驟然收縮或放大,眉毛高高挑起,嘴唇微張,呼吸短暫停滯。我無意識後退半步,抓住身邊一本書。
隊員手足無措的看著我們,冷靜下來的思遠告訴他很快就下樓解決。
我關上了門。
“思遠,你聽我說!”
思遠把手按在我的唇邊,搖頭。
“天晴,你肯定沒有出賣我。我知道,你不需要解釋!”
“思遠彆出去!聽我的不會錯!”
一隻強有力的手推開了剛剛被我關上的門,是葉皖良。
“思遠彆去!我帶領一隊人馬下去幫你解決!”思遠拉住了葉皖良的手臂,第一次看到思遠和他好言好語。
“葉局長,我可以下去解釋清楚,畢竟我的問題不能躲避!不能靠你的庇護。”
葉皖良拍了拍思遠的肩膀,這三下短促的拍打,像無聲的衝鋒號一樣。
“劉隊長,我是分局的局長,必須為你出頭!你稍安勿躁,有任何問題,咱們一起解決。”思遠的鼻尖泛起淡淡的紅暈,像雪地裡落了一瓣梅。
我和思遠在窗邊,看著分局正門處被圍堵的情況,葉皖良身穿警服大氣的走過去,為了息事寧人他不可能立刻用組裝鎮壓的方式來解決,他把大量的記者們放進了分局大廳,我下樓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閃光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刺眼的白光將走廊切割成碎片。數十名記者高舉話筒,像一堵移動的牆向葉皖良壓來,問題如子彈般從四麵八方射來:“請問您對這次事件有何回應?”“傳聞富豪之子在您分局工作是否屬實?”葉皖良的袖口被不知誰的手拽住,領帶在推搡中歪斜,葉皖良的皮鞋不斷踩到陌生人的腳,或是被陌生人踩到。優雅的像天鵝一樣的葉局長因為思遠的事竟然如此狼狽不堪,我的心痛開始出現。
攝像機的紅點像瞄準器的光斑,死死咬住他每一寸表情。葉皖良試圖低頭突圍,卻被一隻突然伸出的錄音筆攔住去路,金屬外殼幾乎戳中他的下頜。背後有人高喊劉思遠的名字,聲調尖銳得像是審判。葉皖良的汗珠從鬢角滑落,在閃光燈下折射出晶亮的軌跡,仿佛連狼狽都被放大成特寫。
警察們隨著記者們的步伐扭曲流動,像粘稠的旋渦。有的記者竟然跪地滑行,隻為將話筒遞得更近;有人把手機越過警察的肩膀,鏡頭幾乎貼到葉皖良抽搐的眼角。玻璃門外,更多記者正拍打旋轉門,他們的影子在磨砂玻璃上膨脹成模糊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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