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姐夫如約把思遠留在房間裡,看到我的麵沉似水,思遠慌得一批。手揉搓了一下圍裙的一角。他討好的過來問我去了哪裡,難道陸華南沒有來得及把我去過的消息告訴他嗎?姐夫找了一個理由迅速離開了家裡。
思遠係著圍裙,回到廚房,灶台上的砂鍋咕嘟冒著熱氣,紅棗和桂圓在深紅色的米粥裡翻滾,紅糖融化後泛著琥珀色的光澤。薑絲微微辛辣的氣息混著米香,他給我舀一勺喂入我口,暖意從喉嚨滑到胃裡,像裹了一層柔軟的毛毯。葉皖良的紅豆粥我是沒去拿,更沒喝,所以無法對比味道。
菠菜焯水後碧綠鮮嫩,與嫩滑的豬肝片同炒,淋上少許麻油。鐵鍋的餘溫讓蒜末爆出香氣,豬肝邊緣微焦,咬下去卻意外綿軟,混合著菠菜的清爽,舌尖能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金屬味,那是鐵質在味蕾上留下的痕跡。
飯菜上桌後,思遠的手機響了,是陸華南,他看著屏幕沒接。我對思遠的失望化成了晚飯的沒食欲。我的筷子在米飯上戳了兩下,米粒鬆散地塌陷下去,像被抽走了生氣。菜色明明鮮豔可落在我眼裡卻像隔了層毛玻璃,所有顏色都蒙上一層灰調。
“天晴,不好吃嗎?”
“沒有,思遠咱們一起吃飯。”
我咀嚼的動作像在完成某種儀式,牙齒機械地開合,喉嚨滾動,食物滑下去時幾乎能聽見它沉悶的落進胃袋的聲音。米飯在嘴裡團成黏糊的一團,既沒有甜味也沒有香氣。我把碗裡的肉片切成更小的塊,一塊、兩塊、三塊……筷子在盤子上劃出細碎的聲響,拖延著下一口的時間。喝幾口粥,衝淡嘴裡殘留的味道,也衝淡進食的負擔。
“天晴,你去了陸華南那裡了對嗎?”
飯後,誰也沒有急於收拾碗筷,好像一場彆開生麵的談話即將拉開帷幕。
“對,陸華南什麼都沒承認!思遠,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為了設計葉皖良一手安排的?”
思遠沉吟片刻。
“天晴,葉皖良不會讓程瀟去給我下藥,隻是我想讓陸華南幫我測試一下,程瀟來找他到底所為何事!是我意會的陸華南讓他弄來一個女人。沒想到程瀟隨身帶著藥水,除了那個傻女人以外,我確定了藥水裡隻是強力安眠才喝的,如果有其他成分我絕對不會喝。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陸華南能夠對我的意圖心領神會,那無腦的女人無非隻是能夠留下幾個唇印而已。我忍,因為我知道陸華南那裡監控攝像頭很多,隻要拍下來程瀟下藥的過程,隻要我忍住不聯係你的話,你會來找我,最理想的就是驚動葉皖良!天晴我發誓不知道你會生理期提前並且痛經,如果知情的話,我再犯渾,也不會傷你半分!”
思遠跟我開誠布公了。
我平靜的問他。
“思遠,你認為程瀟去找陸華南是針對你而去的是嗎?”
“對,因為程瀟和陸華南沒什麼交集,他就是想替葉皖良做點什麼才會遠道而來!我覺得自己這樣做沒錯,畢竟程瀟自己選擇了下藥!在監控裡出現了他的臉孔。這麼好的機會,我不可能不要它!
天晴,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嫁不嫁我!如果你不嫁我的話,那我想儘一切辦法,讓這個葉皖良下馬!我得不到的誰也彆想得到!”
我猛地一掌拍向桌麵,震得桌子上的碗筷叮當亂跳,木桌發出沉悶的裂響。我的身體如彈簧般從坐上彈起,衣服帶起的風差點掀翻了桌上茶杯,我雙目赤紅似要噴火,喉間滾出一聲壓抑的低吼:“豈有此理!”
思遠被我嚇住了,他一步跨到我麵前,想要哄我開心,我無情的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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