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號,會議室裡彌漫著淡淡的茶香,長方形的會議桌旁坐滿了人。兩個廳長出席坐在主位,他們麵前攤開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著要點,王浩然偶爾用指尖輕叩桌麵,先是討論三四山村案子中的命案重點,幾位分管副局長輪流發言,語氣或沉穩或急促,投影儀的光束在煙霧中劃出一道朦朧的軌跡,映出屏幕上滾動的內容。
而後王浩然廳長把目光落到了葉皖良身上。他的指尖重重敲了敲桌麵,原本窸窣的交談聲瞬間消失。
“上個月三四山村的派出所的出警效率,拖遝!有沒有這回事?葉局長你知道嗎?”
葉皖良不語。
他猛地合上文件夾,目光掃過我們在座每一個人。
“群眾對派出所的投訴率上升30,分局裡還有人值班期間擅自離崗。”
話尾的停頓像刀懸在半空。角落裡,被點名的年輕警察攥緊了筆,葉皖良低著頭,額角已經滲出細汗。
“擅離職守我知道!那是我特批的。”
葉皖良冷冷的說了這句話。
王浩然冷著臉補充:“咱們這裡的個彆同誌,還把執法記錄儀當擺設!這個事存在嗎。分局對派出所的治安管理、案件處理、戶籍服務等工作都應該進行指導和考核。若派出所存在執法不當或管理問題,群眾向分局督察部門反映,那麼試問葉局長你,為什麼在劉隊長調離後,對三四山村的輔助工作和人員支持沒有到位,導致了那裡發生命案?”
王廳長在故意移花接木,把村民反映到派出所豬又胖家大型犬咬人的事,轉移到葉皖良沒及時處理上。很快躍躍欲試的思遠就會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公布於眾。
葉皖良也開始了戲精上身。他站起來眉尾略微上揚,形成一種"挑釁感"。
“王廳長,你也小題大做了吧!我是分局局長,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需要我去親力親為嗎?那如果這樣說,你可以給派出所所長去掉,讓我去兼職好了!發生命案也不是我能防控的!”
葉皖良說話時候,瞳孔略微收縮,目光直盯王浩然,帶有"較勁"的意味。
王廳長拍案而起。
“葉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補刀小能手開始上線。劉思遠指著葉皖良。
“王廳長!這個葉局長昨天晚上利用職務之便,欺淩下屬!正好被我看到!昨晚我已經打電話到了市公安局,反饋了這個情況,市局的領導說讓我寫書麵材料,讓我找證人證言。還說葉局長情況特殊,貢獻巨大讓我越級彙報給你們省廳的領導,既然如此,那我就現在告訴兩位廳長!葉局長的醜聞!”
裝作不知道的王廳長反應很大。
“什麼?這件事當真?葉局長,劉隊長看到的是什麼?欺淩下屬?當真?”
葉皖良下巴微微抬起,脖頸線條緊繃,顯得倔強。
“劉思遠在信口開河!欺淩下屬?不可能!”
劉思遠問在坐的昨晚值班過的警察。
“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看到了我和葉局長的對質?葉局長在我不在的時候,欺淩天晴,她唇邊的痕跡。就葉局長所為!”
在座的所有人均沒有表態,既沒有說看到了,也沒有說沒看到。因為在這個場合,說什麼都不合適。
王浩然在沉思,沒有人講話。
空調的暖風在嘶嘶作響,卻驅不散空氣中凝固的沉悶,百葉窗半掩著,將陽光切割成鋒利的線條,投在長桌上像一道道未愈合的裂痕。沉默中,姐夫反複按壓圓珠筆的彈簧像在提示思遠,哢嗒聲像倒計時的秒針,投影儀藍光映在幾個警察的臉上,將欲言又止的表情凍成標本。龔偉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杯壁,茶水早已涼透,波紋卻遲遲未平。
王廳長清嗓子的聲音,像石子投入深井,連回響都被吞沒。
喜歡臥底中撿了一個假罪犯請大家收藏:()臥底中撿了一個假罪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