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歡見葉皖良不愛搭理他,還揚長而去了,或多或少有一些表情裡的不滿。他眉頭擰成結,嘴角繃得筆直,目光像刀子一樣朝我掃過來。
“天晴,我能進來坐坐嗎?”
“能!王隊長請進!”
我們兩個人繃著臉落座。
“天晴,昨天思遠給我發信息,告訴我他已經認下了陸華南當父親,還說讓我能夠勸勸你!”發信息也是在我們劇情裡需要的一部分。沒想到,這認賊作父的事,他顯得挺上頭。簡直惡心的不要不要的。
“勸我什麼?”
王佳歡起身關上了門,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像極了跟我要推心置腹。
“天晴,現代社會了,不是古代。你要學會變通一下,我知道咱們是刑警,也知道咱們心係人民群眾,這些我不會忘記,更不忘本。可天晴,如果你有陸華南這樣的公爹作為靠山的話,這從省廳到派出所,豈不是走到哪裡哪裡有天使般的光環,就拿我來說,我娶的妻子,是名流政要的後代,我是人民公仆,公安副隊長。和她聯姻非常適合,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思遠和我關係很好,私底下我們長在一起吃飯,不瞞你說,之前那些相親的我都看不上,我這個人比較實際,不喜歡長相好的花瓶白吃我飯,整天就知道美甲逛街買東西,更不喜歡事業心太強的女強人,從氣勢上就壓我一頭,我就一點標準,門當戶對即可,雖然我父母背景一般,但是她父母對我能夠有所幫助,這就可以。這有錢有背景的人出身和普通人大相徑庭,都說窮養兒富養女,我妻子就是大家閨秀,出手闊綽,你看我這鞋,兩千多的。”
說完後還故意給這雙鞋子擺個造型。革表麵泛著啞光的貴族氣質。小牛皮經過幾道手工拋光,呈現出如咖啡般醇厚的深棕色,每一寸紋理都像被歲月精心雕琢過。鞋頭微微上翹的弧度透著不張揚的優雅,鞋舌內側燙金的限量編號像一句低調的密語。
“你看這縫線每厘米8針的挪威縫工藝,蠟線在邊緣勾勒出海浪般的起伏,針腳細密到需要放大鏡才能看清,再看這鞋底,橡木紋路的防滑底,中間夾著緩衝用的馬毛層,落地時會有羽毛般的輕盈回彈。黃銅鞋扣刻意做舊成古董懷表的色澤,轉動時會發出瑞士齒輪般的哢嗒輕響。特彆精致,也拉風!咱們單位很多人都讓我代購!”
他嘴角翹得能掛住油瓶,眉毛一挑一挑的,活像隻剛偷到魚的貓。眼睛眯成兩條細縫,眼尾擠出的褶子堆出三分得意七分顯擺,目光掃過我時故意放慢半拍,仿佛在等一句“哇!”。
“王隊長,你把門關上就為了跟我低調炫富是嗎?我可沒工夫聽你誇誇其談!思遠沒找到我著急的很!”
他很快回歸主題。
“不是炫富天晴,你彆誤會!我是希望你可以嫁入豪門!你嫁過去背景可非同一般!誰不知道這劉思遠對你死心塌地啊!你昨天跟他吵架,他沒回自己家,也沒回父母那裡,肯定是賭氣了!估計今天就回來!你看思遠自從被譽為名門之後,豪門少主,這分局裡的人都對他高看一眼,就說這省廳的名額,居然能夠給他,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做到位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可這機會怎麼不到我頭上?所以事實擺明,天晴你應該和思遠儘快完婚。這到手上的可不能跑了!你不知道吧,對思遠垂涎三尺的女警官大有人在,還不止咱們分局,你如果鬆手了,豪門的機會憑什麼拱手相讓給外人?”
這個王佳歡我算是見識到了,他缺乏真誠的情感聯結,希望無條件被愛卻不願付出。對他人的態度隨利用價值變化,需要時笑臉相迎,不需要時翻臉無情甚至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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