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分局辦公室裡，我才把那副臉孔變回和顏悅色，我剛要好好休息一下，辦公室電話響了，對方是我哥。我去接待區找他。接待區位於我們分局一樓大廳東側，約80平方米的開放式空間。入口處是深藍色背景牆，燙金字體標著“分局群眾接待中心”，下方設一米二高的弧形服務台，台麵擺放著警務公示牌、登記簿和一台內線電話。左側靠牆排列著六張灰色布藝沙發，配玻璃茶幾，角落的飲水機旁摞著一次性紙杯；右側電子屏循環播放著防詐騙宣傳片，牆上的流程圖清晰標注著信訪、谘詢等業務的辦理步驟。
分流登記台旁，穿製服的警察正核對訪客身份證，鍵盤敲擊聲夾雜著對講機的電流雜音。調處室裡磨砂玻璃門虛掩，隱約傳出調解員的勸解聲和抽泣聲。一位老人攥著材料袋在沙發上反複整理衣領，年輕警察彎腰遞上熱茶：“您再等十分鐘，王隊長開完會馬上來。”接待窗口後的女警快速敲打鍵盤，證件掃描儀發出“滴”的提示音。
我一眼看到了我哥哥，我們找個角落坐下。
“哥，你有什麼事？”
“天晴！思遠找到了嗎？”
我搖頭，由於我們的計劃是高度封鎖的，我不可能告訴我哥思遠的具體情況。
“沒有，哥有事？”
“天晴…我，我…”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尖發顫，像是要傾泄積壓已久的秘密。可當我抬頭時，他卻鬆開了手，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彆的事，思遠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不對，他就是有事，他目光閃躲後垂下，喉結滾動卻最終沉默，他轉身時肩膀微微顫動，仿佛有話卡在胸口。
“哥，有什麼就直說！”
“天晴，我如果來這裡告訴你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場景，可以嗎？”
場景？我一臉懵。
“什麼場景？”
“葉局長和思遠有爭議！”
“他們向來有爭議！”
我哥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
“昨天晚上，在三四山村的樹林周圍，思遠和葉皖良大吵大鬨，兩個人拳打腳踢！我親眼所見！”
糟糕，我哥親眼所見到了什麼？難怪葉皖良要把戲演足，原來是為了防止被人看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嗎？大半夜他去三四山村做什麼？
“哥，你去那裡做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
“我隨便走的！無意中發現他們的爭執！等我再想跟隨他們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跟丟了！思遠不會出事吧？”
我用力拍了我哥後背一下。
“昨天晚上下雨，你怎麼會在三四山村附近溜達？你不知道那裡之前有命案嗎？不說這個我倒是沒想起來，發生命案那天晚上，你說你肚子疼，還去了醫院！怎麼那裡隻要有事，就跟你接壤？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彆走！”
我哥沒有變顏變色，隻告訴我一句。
“我沒問題，如果思遠出事，一定是葉皖良做的！”
說完後他行色匆匆的就離開了接待區。
我看著他得背影，心中有無限的疑惑。
“天晴！”
我回身，是帥氣的龔偉。
“龔隊長，我有事跟你彙報，走！”
說完後，我和龔偉又在秘密的辦公室裡，會見了葉皖良。
我立刻出賣了我哥哥，在職責麵前，我不會有任何懈怠。
“葉局長，剛剛我哥來找我，告訴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你和思遠在三四山村的爭執！具體看到多少，他沒有告訴我，再細問他告訴我，如果劉思遠出事，就和你有關！”
陽光斜照在他側臉，勾勒出鋒利的輪廓，陰影裡的半張臉卻藏著運籌帷幄的深意。
“我看到了他，所以我和思遠才要給他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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