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號,龔警官帶領我和幾個隊員去案發現場周邊做調查,霧氣如薄紗般在三四山村的林間流動,模糊了樹木的輪廓,遠處的樹乾若隱若現,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濾鏡。陽光被霧氣稀釋,隻剩下微弱的光暈,像是被囚禁在乳白色的牢籠裡,無法穿透厚重的濕氣。
林中的鳥鳴變得遙遠而空靈,像是隔了一層屏障,偶爾傳來樹葉上水滴墜落的輕響,更添了幾分靜謐。腳步聲在濕軟的泥土上顯得沉悶,霧氣似乎吞噬了大部分聲音,每個人隻剩下自己的呼吸清晰可聞。冬天的霧氣帶著涼意,輕輕附著在皮膚上,像無數細小的水珠在遊走,不一會兒,發梢和衣角便微微濕潤。空氣變得黏稠,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潮濕的草木氣息,仿佛能嘗到森林深處的味道。
我們這六個人裡,隻有我和龔偉知道真相,其他四個隻是負責調查的,為了今天的哭戲,我沒化妝,素麵朝天。
很快大家就來到了第二十九棵樹下。
晨霧在林間彌漫,是一場無聲的潮汐,緩緩淹沒每一寸土地。參天的古木在霧氣中化作模糊的剪影,枝椏伸展如鬼魅的手臂。腳下枯葉的沙沙聲被濕氣。整片樹林顯得神秘而幽深,仿佛隨時會有未知的生物從白茫中悄然現身。
一個隊員驚呼。
“龔隊長,夏隊長,這第二十九棵樹下的土有些不對勁!”
泥土表麵裂開細小的縫隙,像是被無形的力量輕輕撬動過,露出底下潮濕的深褐色土壤。鬆散的土塊微微隆起,邊緣散落著細碎的沙粒和枯葉,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地下悄然蠕動。腳踩上去時,泥土不再緊實,而是微微下陷,帶著一種鬆軟的彈性,像是踩在蓬鬆的棉花上。
我蹲下,用手指撥開表層的落葉,能感受到泥土的濕潤和鬆散,輕輕一捏便碎成細末,從指縫間簌簌滑落。
鬆動的泥土暗示著某種未知的變化,或許是植物的根係在生長,又或是地下的生物在挖掘巢穴。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土腥味,混合著腐葉的淡淡黴香,讓人不禁聯想這片土地下埋藏的故事。
“用手挖開!”
龔偉帶頭,和隊員們開始用手挖土,葉皖良埋屍體挺深的,眼見著龔偉的手就要破,我立刻讓隊員去找鐵鍬,很快就借來了得力的家夥事,我開始小心翼翼的和龔偉並肩作戰了起來,鐵鍬碰撞發出沉悶的"哢嗒"聲,是骨碎片嗎?這聲音像乾燥的樹枝般脆裂。
“龔隊長,好像有屍骨!”
我激動的大喊。
“什麼?屍骨!誰的屍骨?這怎麼可能?這裡不是已經被監控了嗎?”
我們兩個人扔掉鐵鍬,又變成了手挖。
龔偉一直擋著我的手,他怕我的手會因為接觸硬物而有破損,突然暴露的骸骨在泥土中泛著黑色,骨節間纏繞著深褐色根係,顱骨空洞的眼窩正對天空,下頜骨呈不自然脫落狀態。
其中一個女隊員因為沒有見過這個場麵,嚇得大喊大叫。
這個事被龔偉迅速通知了葉皖良,同時要封鎖案發現場,等待法醫的到來。
警笛聲撕裂了黎明的寂靜,紅藍交錯的警燈在黑暗中劃出淩厲的光軌。三輛警車已到位,停車時,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嘯。對講機裡傳來急促的坐標通報,三輛警車車門已齊齊彈開,葉皖良黑色戰術靴踏過積水,濺起的泥點像綻開的墨痕。
“封鎖整個村莊!”葉局長的吼聲被風吹散,而刑警們早已散開成戰術隊形。手電光束刺破霧霾的黑暗,警犬的吠叫與拉栓聲重疊,驚飛了樹枝上棲息的烏鴉。
“葉局長,這裡有燒焦的黑色屍骨!”
我鄭重宣布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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