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號的下午四點半,葉皖良風塵仆仆的來到我的辦公室。
他拿著一個袋子,把袋子打開後,是一個精致的三層點心架,頂層:馬卡龍如彩虹寶石般排列,粉紅玫瑰與薄荷綠外殼泛著啞光質感,夾心奶油微微溢出。中層:司康餅金黃酥裂,橫截麵露出葡萄乾的深紫,搭配凝脂奶油和草莓醬的瓷碟,銀勺斜倚。底層:鹹點三明治切成整齊三角,黃瓜片透光,煙熏三文魚卷成玫瑰狀,邊緣綴著蒔蘿嫩芽。
“吃點東西吧!這兩天難為夏隊長了!”我看外邊四下無人,就關上了門。
“謝謝葉局長,今天晚上葉局長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你都有了黑眼圈!”愛是無法遮掩的,葉皖良點頭。
“今天晚上,估計咱們誰也休息不了,陸華南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是誰通知的他?還是王佳歡嗎?我們隊裡的事,王佳歡未必知道吧?”
葉皖良搖頭,看來不是王佳歡給陸華南通風報信
“開發商已經知道了咱們警察帶走屍骨的事,雖然案件封鎖了,勘察時,有的村民也看到了警車,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咱們安排的就是為了讓陸華南可以被這件事徹底激怒。”
我把一塊糕點遞給葉皖良,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葉局長就是厲害,用了藥水後,屍骨都沒有在法醫眼皮子底下暴露死亡具體時間。”胸有成竹的他,在棋局中步步為營,每一手都顯得那麼老練。那銳利的眼神,那沉穩的舉止,仿佛在告訴對手陸華南:這局棋,我贏定了。
“天晴,放心吧!陸華南很快就會落網的!”葉皖良說的沒錯,憤怒時,人的生理、語言和行為模式會發生顯著變化,容易暴露真實狀態或弱點。
龔偉鑽了進來。看到點心,他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我們已經找到了應對陸華南到來的三個方案。
暮色漸沉時,冬日的夕陽像一枚溫吞的橘子,懸在枯枝交錯的林梢。它的光不再灼人,隻懶懶地暈開一層淡金色,風掠過,雲是冷的,被夕陽染成凍僵的玫瑰色,邊緣卻滲出鉛灰,仿佛下一秒就要凝成鐵。鴉群馱著最後的光斑掠過,翅膀劃破天空時,暮色便從裂縫中滲出來,一寸寸吞沒那些暖意的殘渣。
今天的分局又迎來了彆開生麵的一幕。
陸華南帶來的人群如黑壓壓的蟻群從三個方向湧來,警戒線在推搡中繃成危險的弧線,金屬隔離欄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前排的怒吼與後排的口號形成鋸齒狀的音浪,偶爾爆出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脆響,像混亂樂章中突兀的休止符。此時此刻,分局的灰色外牆爬滿扭曲的人影,監控攝像頭如受驚的甲蟲般瘋狂轉動。
人群第三波衝擊到來時,最前排的年輕人突然彎腰,這個動作讓警察集體後撤半步,結果他隻是係鞋帶,警戒線突然斷裂,五十米外的副局長辦公室玻璃映出第一塊飛來的磚頭,像慢鏡頭裡綻開的透明花瓣。
太不像話了,陸華南帶來的人竟然敢這麼做,我第一個分開人群,直奔陸華南而去。陸華南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眼白布滿血絲,目光如淬毒的刀刃般死死釘在葉皖良身上,每一下眨眼都像在淩遲對方。
“陸華南你做什麼?信不信我把你和你的員工一起武裝鎮壓?”武裝鎮壓指通過軍事或準軍事力量,使用暴力手段壓製反抗、暴亂或社會運動的行為。葉皖良的話出口,陸華南果斷的說。
“葉局長,我們沒有尋釁滋事,憑什麼鎮壓我們?我們隻是來找思遠!”
我拿著那塊磚頭,直奔陸華南。
“陸先生,沒有尋釁滋事的話你叫來了好幾百人?這好幾百人裡是誰朝副局長辦公室扔磚頭監控中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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