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迷途的狐狸仁王篇)
“仁王雅治,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個人……”
越前龍雅露出了一個凶狠的表情,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就、該、被、除、掉!”
越前龍雅穿著他那件標誌性的黑色衛衣,兜帽投下的陰影把他的臉完全的籠罩在了黑暗裡。
他此時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你該感謝老頭子,如果不是他阻止了我,我早就把你的網球給廢掉了!”
越前龍雅勾起嘴角,語氣嘲諷:“還有那個幸村精市,要是提前想到他會因為那個病再也不能打網球,我就不該聽老頭子的勸。”
“我該在他退出訓練營之前,就把他的網球都吞噬得乾乾淨淨的才對啊!”
這是一間狹窄昏暗的地下室,仁王被麻繩捆住了手腳,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巴和草屑。白發濕漉漉的,從頭發裡滑落到脖頸的除了冰冷的水以外。
還有失了溫度的i血。
仁王的雙手是被反綁在身後的,所以他沒法坐起身,一邊的臉頰還貼著冰冷潮濕的地麵。
原本他並想不搭理越前龍雅,因為這個人在綁i架他的時候,用的i藥i有點大。
他的精神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但是越前龍雅卻突然提到了幸村,仁王冷冷的抬起眼,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映出了那張凶狠扭曲的臉。
“你以為,你能搶走幸村的網球?”
越前龍雅的“吞噬”和幸村精市的“滅五感”其實都是屬於“剝奪”的能力。
隻是越前龍雅的“吞噬”從覺醒之初就是“要整體”,而幸村的能力卻需要逐步成長、進化。
從一開始的“滅五感”,到世界賽上的“第六感”,以及“奪取未來”。
隻不過在世界賽上,幸村的那兩個進化後的絕招,也並沒有徹底成熟。
而三船入道和越前南次郎,也從不讓幸村在世界賽最終局的決賽上出場。
仁王其實有一個猜測。
越前南次郎一直在阻止越前龍雅去找幸村比賽。
越前龍雅雖然是留在了霓虹的u17訓練營裡,但是他的訓練卻是被越前南次郎單獨安排的。
越前南次郎給越前龍雅請來了西班牙的精神教練做指導。
然後每隔一段時間,越前南次郎就會放越前龍雅出去“覓食”。
在訓練營裡,負責指導幸村和仁王的精神教練還是齋藤誌。
越前南次郎想把越前龍雅推上“最強的精神力網球選手”的位置上,所以他不允許越前龍雅的精神力網球出現任何可能有的意外。
所以——
越前龍雅的“吞噬”,和幸村精市的“奪取未來”,可說不準誰更強?誰又能克製誰?
“嗬嗬嗬……”
仁王即便此時很狼狽,他卻沒打算這樣就認輸了。
“你們越前兄弟,真是可憐啊,你們的路從一開始就是被越前南次郎給定好了吧?”
“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越前龍馬一直都在模仿越前南次郎,他的稱號甚至到現在都是‘武士第二代’,越前龍馬真的有自己的網球嗎?”
砰!
越前龍雅抬起腳就踹了上去,仁王悶哼了一聲咬緊牙不讓自己發出痛呼。
越前龍雅一腳接著一腳,越來越用勁,他的眼神充滿了怨i毒。
“你們這些不知感恩的家夥!尤其是你!仁王雅治!”
“老頭子三番兩次攔下我去找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還故意用輿論逼迫官方否認老頭子這些年的努力!”
“甚至還逼得龍馬在最巔峰的現在,卻要以汙名退出網壇!”
“如果不是因為你在社交平台上i帶節奏!我們越前家也不會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
“仁王雅治!你該死——”
嘭!!!
網球砸落了一頂吊燈,旁邊的人都驚嚇的尖叫了起來。
仁王就那碎成渣的吊燈的旁邊,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滑落,癢癢的。
他抬起手抹掉,再垂眸看向手掌,是紅色的血。
他的臉被吊燈砸下來後飛出去的碎片劃傷了。
仁王抬起頭看向拿著球拍一臉囂張的越前龍雅,剛才越前龍雅想叫他出去打一場比賽,但是他拒絕了。
仁王也不想理這個不懷好意的人,所以他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越前龍雅卻毫無顧忌的直接拿出網球拍,掏出一顆網球,對著仁王就把球砸了過去。
網球破空的聲音刺入仁王的耳膜,他下意識的側開身躲開了那顆朝著他的腦袋砸過來的網球。
而網球落地後旋轉突然加速,三秒後,網球彈至上空,直接就砸中了仁王頭頂上的那個吊燈。
吊燈在身邊砸落的時候,仁王的心臟被嚇得驟停了一下。
他抬起頭時,先入目的,是那滿天的玻璃碎片,那些碎片反射著光點,有點晃眼。
仁王透過玻璃碎片看到了越前龍雅此時的表情,他的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眼睛閃著興致盎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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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龍雅似乎是在欣賞著自己造成的場麵藝術。
仁王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眼前幾經變化,他好似是身處一處陰冷昏暗的地方,他被綁了手腳丟在了地上。
而把他綁起來的人,就是越前龍雅。
“仁王!”
“雅治!”
仁王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尋聲望過去,就看到了幸村和立海大的其他人,忍足他們也過來了。
那麼,他呢?
仁王把視線轉了一圈,才看到了後麵正推開其他人跑過來的跡部。
即便是穿著不方便跑動的西裝,跡部還是跑出了一道風景線。
“哈——”
仁王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仁王想起來了,當他以為他最多隻能做到拉著越前龍雅一起i死i的時候。
跡部也是這樣,跑到了他的麵前,把他帶了回去。
意識突然陷入了黑暗,仁王倒在了滿是玻璃碎片的地麵。
跡部的瞳孔驟縮,他感覺渾身的血液突然逆流。
“雅治——”
“仁王,你想不想繼續打網球?”
仁王剛和跡部重逢的時候,跡部就這樣問過他。
打網球嗎?
仁王閉了閉眼,左肩上的傷似乎又在隱隱作痛。
“不了,我本來也沒有很喜歡網球。”
一開始打網球隻是覺得好玩,但是因為怕曬,他也隻是在俱樂部裡自己打著玩。
直到他被幸村拉進了網球部。
如果說網球帶給他學習之餘的樂趣,那麼和立海大網球部的那群人一起打網球,就是他國中時期裡最大的快樂。
所以——
他沒法原諒,真田打破了這份快樂。
關東大賽決賽的那天,他們每個人都心係著即將被推入手術室的幸村。
至少在比賽結束之前,看著是每個人都想要儘快把冠軍獎杯拿去醫院遞給幸村的。
對於比賽的結果,仁王當時其實並沒有多少擔心。
因為他覺得,他們不會輸。
青學的那幾個出賽的人裡,隻有不二周助那一場可能需要注意一點。
不過,不二周助本來也是給切原找的陪練,而且還不一定能讓單打二上場呢。
青學的雙打二就是一坨,雙打一就是兩個妄想症晚期的螻蟻。
仁王很順便的和柳生玩了個變裝,對麵的人輸了之後就開始吵吵嚷嚷的說他們不尊重對手。
挺搞笑的,這是弱者的哀鳴嗎?
不,是群沒臉沒皮的臭蟲,在試圖從立海大的身上找出“不光明”的地方,找出立海大實力之外的“缺點”。
然後以此來說服自己,他們會輸不是因為實力太弱,而是立海大的人太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