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明天的決賽,就和本大爺一起上單打三吧,怎麼樣?”】
決賽的前一晚,幸村突然就接到了跡部的電話。
立海大的名單已經填好了,就等明天去報到上交了。
“所以你打算讓日吉去單打一嗎?”
在決賽這個重要的日子,幸村本來是想讓切原親手拿下關東十六連霸的榮譽的。
但是跡部的這通電話讓他恍然醒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跡部是知道切原現在的實力水準的。
之前和幸村約了比賽的跡部,是還沒有前世記憶的跡部,而主動邀約的幸村,也是還沒有前世記憶的幸村。
但是想起了前世種種事情的兩人,其實都不太在意那個不算正式的口頭承諾了。
不管是幸村還是跡部,現在的他們,比起遵守約定,都更重視網球部的榮譽。
在幸村的眼裡,現在的立海大不管麵對誰都不會輸了。
而跡部也是知道立海大的情況的。
跡部並沒有覺得立海大是作弊,同樣是複蘇前世記憶的他很明白一件事,記憶的融合不代表實力的直接增幅。
跡部是在球場上恢複的記憶,他當時是拚著意誌力把比賽打完的,再加上那個時候手塚的手臂也已經出現了問題。
他當時不想打搶七,除了看不下去手塚的自i虐行為外,就是他有預感,如果比賽進行到搶七的話,他的破綻就會越來越多。
那不如快點把比賽結束掉。
跡部去英國的那段時間,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他還找了職業教練帶他重新掌控球感。
幸村和柳也說過,他們剛回來的時候也私下加訓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把球感和球技給找了回來。
不過切原的情況不一樣,切原在前世雖然離開了職網,卻並沒有徹底的離開網球,所以他需要調整球技與身體的適配度的時間就比較短。
仁王也是同樣的情況。
跡部猜到幸村大概率會讓切原上單打三,但是跡部不想讓日吉承擔單打三失敗後的自責。
應該說,冰帝現在,也隻有他一個人可以和切原對上了。
不過跡部也知道,幸村想讓其他學校的人都看到,立海大網球部對切原的重視。
所以他有了另一個想法。
【“讓切原和日吉上單打一吧,把最後的光輝留給網球部的未來,而單打三的責任,就由我們做部長的來承擔吧。”】
關東大賽決賽現場,此時陷入了三方喧鬨的轟炸。
冰帝的拉拉隊和立海大的拉拉隊都在扯著嗓子喊口號。
而觀眾席上的人一邊感歎兩校的拉拉隊陣容的龐大,一邊也在嘀嘀咕咕的討論這兩個在國中界都小有名氣的網球豪門學校的網球部部長。
對於這兩個人為什麼會這麼湊巧的都上了單打三的這回事,許多人都猜測這兩人是約好了的。
單打三的位置畢竟是決定勝負的關鍵,由網球部裡最強的那個人壓在那裡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場比賽是冰帝最後的希望,作為冰帝的部長,你應該知道連敗三場代表著什麼吧?”
教練席處,榊臉色嚴肅的看著站在麵前的跡部。
跡部的姿態很輕鬆,他輕笑一聲:“您放心,我不會讓冰帝丟臉的。”
“簽到處沒有找到他們的出賽名單。”乾貞治走回了青學所在的位置坐下。
與他相同,其他學校的也都有一兩個人走回了團隊所在的位置。
“不過我問了工作人員。”乾貞治推了下眼鏡,“立海大的單打二是真田弦一郎,單打一是切原赤也。”
“冰帝的單打二是樺地崇弘,單打一是日吉若。”
算無遺策的柳蓮二和開啟了天衣無縫的芥川慈郎竟然在最重要的決賽上做了替補?
乾貞治擰著眉頭注視著立海大那邊柳的身影。
蓮二,這就是你說的要讓數據網球走得更遠,要讓全霓虹的人都認識到數據網球的厲害嗎?
就是在最重要的決賽上做替補嗎?
“參謀,有個眼鏡怪人在瞪著你呢,puri~”仁王不嫌事大的輕笑道。
“對方沉浸於為我當替補的不解和不滿的情緒裡的幾率是99.99%。”柳毫無起伏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好奇怪啊,慈郎好安靜啊。”丸井走過來問仁王,“慈郎不會是在第一場比賽睡到現在吧?”
簽到的時候,慈郎還活蹦亂跳的和桑原搶丸井,結果來到這個會場後,慈郎馬上就進入了睡眠狀態,連丸井比賽的時候都沒有醒過來。
小豬有點擔心小粉絲的是不是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
“是跡部不想在重要的決賽出現隊友‘倒戈’的場麵,那是冰帝的麵子問題,所以在慈郎睡著後,跡部就叫來了保鏢悄悄的把人送回校車上了。”
雖然冰帝的人並不認為,一根筋的慈郎給他喜歡的小偶像加油,是什麼不對的行為。
但是在媒體和其他學校的隊伍都在的情況下,跡部還是要減少可能會對冰帝和慈郎個人出現的潛在的不好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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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
為什麼他好像看到了搬運小綿羊的人那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弄醒的畫麵?
這簡直就是大型的偷羊現場!
就在這個時候,冰帝的拉拉隊突然發力。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立海大的拉拉隊都停止了呐喊,仁王往前看過去,就看見跡部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冰帝的口號瞬間戛然而止,跡部把外套從肩頭扯下丟到上空的時候,另一邊的幸村也同樣把外套丟到了上空。
跡部的外套穩穩的落在了等候在邊邊的樺地的手上,而幸村的外套也穩穩的落在了某隻狐狸的手上。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勝者——”
“是我是本大爺。”
近距離觀賽的切原冒出了星星眼,幸村部長好帥!
雙方的拉拉隊在空氣停滯了一秒後,馬上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口號也再次響了起來。
跡部走到網前和幸村擊掌握手時,稍微用了點力,他有些咬牙的看著麵前笑眯眯的某人。
“你的惡趣味還真是一如既往啊,幸村!”
“嗬嗬,”幸村笑得很純良,“小景的賽前儀式也是一如往昔的華麗呢。”
立海大這邊。
丸井憋著笑拍了拍狐狸的肩膀,他說:“精市現在,是完全代入了你的娘家人的角色了啊。”
旁邊的柳抬手掩著嘴輕咳了一聲,上揚的嘴角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柳生隻是抱著胳膊推了下眼鏡,桑原摸了摸光頭憨笑了下,而真田則是一臉的問號。
仁王:“……”
仁王不發一言,他勾著嘴角,把幸村的外套攏了攏抱在懷裡。
這樣孩子氣的幸村,還真是難得一見。
“比賽開始!幸村精市vs跡部景吾!一盤定勝負!幸村發球!”
幸村和跡部這兩個老朋友之間,直接就省去了那沒營養的賽前垃i圾話的行為,畢竟幸村剛才已經用自家的小狐狸去挑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