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作為副部長卻沒有看到其他人為了比賽付出的努力,他的眼裡隻有自己是對的,而彆人都是錯的。”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已經完全是否認了真田這個人了。
但是柳生看到的事實就是這樣的。
仁王輸了後,他前麵的努力就仿佛變得不值一提,被提到的就隻有前三場的任性,還要被真田鐵拳製裁。
丸井和桑原還站在球場上,他們這一場如果贏了,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可是真田就是在這麼至關重要的時候,選擇離場去幫助青學。
他根本就是默認了丸井和桑原會輸。
或者說,他認為青學比他們立海大更值得這個冠軍。
“其實真田的思想多少是和家庭教育有關的,我家裡也有很多奇怪的教育和規定,那些都是主家那邊普及過來的。”
“不過我還是不想去理解他,如果到了高中他還是沒什麼變化的話,我認為和他也沒必要再往來了。”
仁王知道柳生是說到做到的人,不過他還是要說一句:“可是你遠不遠離他也沒差啦,你和真田本來也沒怎麼近過,puri”
柳生:“……”
這隻狐狸還是這麼會氣人。
仁王在消停了幾天後又開始作天作地的日常了,看起來他似乎已經從失去冠軍的傷心裡走出來了。
如果柳生沒有看見那張升學信息表的話,還真的就以為這隻狐狸已經釋懷了。
“你去到另外的校區,是不想再加入網球部了嗎?還是不想再看到我們了?”柳生直接找到了仁王詢問,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puri~你太誇張了啦!”仁王笑嘻嘻的勾住柳生的脖子,“我隻是對那邊比較感興趣而已,又不是沒有手機,而且假期那麼多,你怎麼會覺得我去到那邊就見不到了?”
仁王的話讓柳生從焦躁的情緒裡回過了神,確實隻是去另外一個校區而已,就算離得遠了也不見得是見不到麵了。
可是在發現仁王要去另外一個校區的時候,柳生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還覺得仁王是因為全國大賽的失利想遠離他們。
柳生想到這裡,一時間又覺得自己跑過來質問算怎麼回事?
那些因為他們失敗而產生的流言蜚語,哪怕他讓風紀部的人去壓製,也沒法堵住悠悠眾口,他都沒法給到他一個安靜的環境,又有什麼理由想讓他留下來?
在升學之前,他們先迎來了u17訓練營的征召。
雙打搭檔互相淘汰的時候,柳生看出了仁王的心不在焉,他抓住了他的習慣戳破了他的“欺詐”。
“這是你教我的,抓住對手都沒注意到的小動作,一舉擊破攻勢。”
柳生看著沉默的仁王,心裡有萬千的情緒,他第一次贏了仁王,他不想讓仁王離開,可是如果在球場上放水,那才是對仁王的不尊重。
那場比賽之後,他和仁王就漸行漸遠了。
倒不是關係變差了,而是仁王雅治的身邊,不再需要柳生比呂士了。
仁王對跡部的關注,柳生都看在眼裡。
在一軍挑戰賽的那場雙打之後,仁王和跡部的交集就密集了起來。
柳生隻是旁觀著,感受著心裡的落差感,他慢慢的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要付諸什麼行動。
因為仁王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他們可能連搭檔都做不成了,所以柳生並不想去打破他和仁王現在的關係。
高二那年離開訓練營的時候,柳生本來是跟仁王說好了要一起回霓虹的,結果仁王被跡部氣走了。
跡部來找仁王的時候,柳生就故意讓他覺得仁王的離開都是因為他。
他們離開訓練營之後也都先後退出了高中部的網球部,因為仁王在另一邊的校區裡,他們隻能偶爾在柳召集聚會時見到一麵。
柳生開始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學業上。
後來,柳生被家裡安排去英國留學,他在離開之前給仁王打了電話。
隻是閒聊了半天都說不到重點,仁王察覺到他可能是想說什麼要緊的事,就問他要不要現在見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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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沉默了好久,還是拒絕了,他說:“應該還有機會見麵的,先這樣吧。”
在柳生去英國留學的第五年,他已經二十二歲了,不過學醫是六年拿證,他還有最後一年。
父親突然問他要不要接受聯姻,女方是英國一個富豪的次女,名字叫尤蓮.坎貝爾。
坎貝爾家想走進霓虹的醫療器材市場,而柳生和彥答應聯姻的原因其實隻是想讓兒子接受正常的婚姻。
其實醫生世家通常都是和醫生世家進行聯姻,如果沒有合適的,選擇的對象也是非富即貴。
尤蓮比柳生大兩歲,是個性格外向的女孩,金發碧眼,典型的英國人的形象。
隻不過兩人的相處一直都很客套。
柳生並不喜歡尤蓮,不止是沒有好感,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排斥感,但是他說不出來是為什麼。
可能就隻是單純的相性不合,也可能是他的原因。
在他嘗試著去接受對方的親昵的時候,還會出現嘔吐的情況,他想著要不還是彆耽誤人家女孩了。
他約了人去咖啡廳,打算商量一下退婚的事。
那天他恰巧沒有那麼多事要忙,就提前去到了咖啡廳裡。
不過因為前一天晚上在臨床實驗室裡忙得太晚,他的腦子還有點混沌,剛吩咐了服務員沒事彆來這邊打擾,結果他就找錯位置坐到了旁邊的卡座上。
尤蓮過來的時候沒見到人,還以為他沒到,就和自己的小姐妹煲電話粥。
“他沒來呢,我那個未婚夫啊竟然靠近一點會吐耶,我有點懷疑他的i性i向呢,不過人挺帥的,性格也不錯,當個花瓶就好了。”
突然聽到這段話,柳生有些尷尬,他才發覺是自己坐錯了位置,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asa?好像他要來英國這邊拍電影呢,你要是感興趣,我就幫你走個關係把人約出來。”
“什麼後台啊,像這種沒到三十歲就闖進好萊塢的,基本都是目垂上去的,那張臉一看就是個會玩的,指不定他接到我們的邀請就屁顛屁顛的爬過來了嗬嗬。”
尤蓮講了一個小時的電話後發現柳生還沒有過來,就掛掉手頭的電話給柳生打了過去,但是遲遲沒人接聽,又等了一個小時依舊沒見人,她就罵罵咧咧的走了。
柳生坐在旁邊的卡座裡,臉色很黑,他緊捏著手機,似乎是想把手機掰斷一樣。asa是仁王出道的藝名,也是雅治的名字縮寫。
當初知道仁王出道當演員的時候,柳生隻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他想當演員的緣由,看來幻影在世界賽上得到的讚歎也並沒有撫平他心裡的創口。
而且仁王簽約的還是跡部家投資的公司。
這幾年跡部大刀闊斧的擴展商業版圖,他在去年年初又融並了兩家娛樂公司的龍頭,然後成立了一個新的娛樂公司。
原來那兩個龍頭公司裡的大小藝人也都被接管了,而仁王作為資曆尚淺的小咖,突然資源直線上升,也因此有了很多不好聽的流言蜚語。
柳生給仁王打了個電話,那邊接通的時候有些嘈雜,然後他聽到了一個他並不想聽到的聲音。
【“雅治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如果有重要的事可以先告訴本大爺,或者你待會兒再打過來?”】
柳生感覺有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他一時間發不出聲音,而那邊也沒有催促,隻是安靜的等著。
似乎是有一場無形的交鋒悄然的拉開又無聲的落下。
柳生緩緩收了口氣,終於出聲:“仁王什麼時候到英國?”
【“明天的淩晨。”】
“我後天想約他見個麵,你不會阻止吧?”
【“本大爺會告訴他的。”】
那邊先掛了電話,柳生放下手機後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在外麵的服務生終於進來查看情況的時候,柳生再次打出了一通電話。
“父親,這場聯姻,我不想接受了。”
在尤蓮回到家裡跟家人抱怨柳生放了她鴿子的時候,尤蓮的父親就接到了柳生和彥的電話。
當天晚上雙方就把聯姻解除了,柳生和彥把理由歸到了自己的身上,賠了點錢又給了對方想要的商業人脈的聯係方式。
雖然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用得上。
柳生把手頭有的坎貝爾家的一些黑料丟給了媒體,又給跡部發了條信息。
仁王是在落地英國的時候才給柳生回了電話,兩人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其實他們兩個在這幾年裡並不是沒有見過麵,隻是沒有單獨約出來見過麵。
柳生自己還有事情要忙,仁王也是來工作的,所以兩人這次的見麵確實就是見一麵而已。
柳生看到仁王從街對麵走過來的時候,忽然感覺恍如隔世,仁王的精神狀態很不錯,至少可以確定他過的還算順心。
“你發什麼呆啊?”仁王抬手在柳生的麵前揮了揮。
柳生推了推眼鏡,他抬起下巴示意仁王坐到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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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點了牛奶。”
“……你故意的?”
仁王還是喝了柳生點的牛奶,雖然是淺淺的抿了一口,然後就一臉痛苦的推到了一邊。
柳生細細的看著麵前的人,仁王的氣質沉穩了一些,他的眉眼少了些鋒利多了些柔和,還有那一如以往的白發和熟悉的小辮子。
柳生也不記得兩人聊了什麼,等回過神的時候,就是仁王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說要回去了。
“是跡部嗎?”柳生忽然問。
仁王頓了頓,搖了搖頭:“是我經紀人,他給我安排了廣告商的見麵。”
柳生站了起來,拿起外套穿上:“我送你吧。”
仁王想說他讓人來接了,但他看著已經走出座位站到他麵前的柳生,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然後給經紀人發條信息讓他彆過來了。
柳生把見麵的位置定在這裡,也是因為隔著兩條街就是仁王住的酒店了。
他們一路無話,直到走到了一處電車軌道的前麵。
“你就送到這裡吧,前麵就是酒店了。”仁王開口道。
柳生停下了腳步。
“那再見了!”仁王繼續往前走。
柳生看著仁王走過了鐵軌後,電車警示燈就亮了起來,麵前也落下欄杆。
仁王的背影烙在瞳孔裡,這一刻,柳生忽然感覺一陣強烈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慌亂的摘下了眼鏡。
“雅治!”
聽到呼喚的時候,仁王腳步一頓,他回頭看過去,就看見了柳生那雙包含了千言萬語的眼睛。
“我——”
電車呼嘯而過,柳生的聲音被截斷了,身影也被覆蓋住了。
仁王怔了怔,他沉默著站在那裡,兜裡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跡部的電話。
【“啊嗯,回來吃飯嗎?”】
“……嗯。”
仁王又看了眼電車的方向,轉身離開了。
電車駛過後,欄杆再次打開。
柳生看著對麵空無一人,他抬起頭緩緩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他重新戴上了眼鏡,也轉身離開了。
有些話不說出來,也許對彼此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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