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的時候,全國大賽的第一輪比賽采取五場全打的規則,之後則是贏三場即為勝。
地區賽和關東大賽也是這樣的模式。
但是之前越前龍馬為了針對立海大,就讓網協把關東大賽長久未變的規則給改了,在關東大賽之後,各個學校都向網協提出了對規則整改的質疑。
但最終網協隻是不鹹不淡的發了個公告,隻說他們是在跟近時代做規則試錯罷了。
不過這個全程五場全打的規則並沒有在全國大賽裡沿用,但卻有一條看起來很“貼心”的特殊新規。
如果出現三場已決出勝負的情況,勝者可以提出五場全打,失敗方不得拒絕,這是僅限勝方的權利。
不過那個非不可控因素不得棄權的奇葩條件倒是沒有了。
有棲澪隻能說一句,越前龍馬的自信宛如屎殼郎君終身不離的東西,碰到了很惡心,沒碰到時又好奇那玩意兒怎麼會這麼臭?
“阿澪,你想到了什麼?”
切原見有棲澪看著看著比賽就出神了,他輕輕地晃了晃有棲澪的手。
有棲澪脫口而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又臭又惡心的東西。”
切原瞬間心神領會,他問:“是在想這次越前龍馬弄的那個特殊新規嗎?”
有棲澪點頭,說:“越前龍馬雖然現在是跟越前南次郎攤牌了,但是他好像又沒有很相信越前南次郎。”
切原聽明白了,他思考了一下,說:“所以,在他的名聲掃地之後,他是看到了越前南次郎無能為力的狀態。”
所以他既依賴又不夠信任。
“他們兩個關係可真好啊。”
千石看著前麵隔了一排空位的兩人正湊在彼此的耳邊密語,有些好奇他們在聊什麼。
“六角中學已經輸了呢。”丸井轉移了千石的注意力,“六角中學這是被比嘉中給激起火氣了,完全踏進了比嘉中的陷阱了呢。”
千石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陷阱?”
丸井用手掌撐著下巴,說道:“這應該算是精神攻擊法吧?人一旦憤怒就容易失去理智,六角中學的人因為惱火,就在球場上露出了很多破綻。”
南健太郎這時候也說道:“六角中學的正選單拎出來的時候好像每個人都很厲害,但是他們一組合起來就感覺不太搭。”
千石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突然恍然:“好像他們沒有之前那種很強的氣場了,是因為輸了比賽嗎?還是因為比嘉中的人太氣人了?”
南健太郎:“這兩者之間好像並沒有衝突吧?”
山吹重注團隊適配性和排兵布陣,所以南健太郎的視角其實是放在團隊的整體性上麵的。
他記得六角中學雖然走的是快樂網球的路線,但他們對於實力還是很注重的,至少除了今年突然選了一個實力和天賦都不算太高的一年級部長之外,其他人都算是實力派。
之前在關東大賽的時候,六角中學一出現就有一種高深莫測的姿態,但是現在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像是變了麵相一樣,他有點想不通。
丸井突然笑了一下,他說:“可能,是被吸走了氣運呢。”
比賽已經迎來了最後一場單打一的比賽,佐伯對戰甲斐。
“木手連單打一都不上,看來是一點都沒看上這場比賽啊。”丸井嘀咕了一句。
千石似乎聽出點意思,他問:“丸井君和比嘉中學的部長認識?”
丸井想了一下,點頭:“算認識吧,但不熟。”
現在還不熟。
站在比嘉中學休息區的木手抬眸掃了一眼觀眾席,目光在那處土黃色的位置上多停留了幾秒。
這時候,有棲澪和切原站了起來,丸井見狀也站起了身,把帶在身邊的網球袋背了起來。
千石見這三個人似乎要離開的模樣,他有些疑惑:“你們是要在這個時候走嗎?單打一很快就要結束了。”
“就是快要結束了,沒有懸念了,再看下去也沒有驚喜了。”
丸井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裡帶著一絲意味深長,他說:“而且,我們要是不離開,待會兒就阻礙彆人的發揮了。”
單打一的比賽持續的時間比之前要長了一些,佐伯的實力是六角中學裡最強的,但是甲斐看著卻也不像是被拖住的樣子,他整個人都非常的遊刃有餘。
相比之下,大口喘著氣,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掉的佐伯反而就狼狽了許多。
記分牌上的比分刺痛著佐伯的眼睛,這最後一場他們本也可以保存實力,畢竟後麵他們還有複活賽。
但是如果以五場全輸的成績進入複活賽的話,就算他再不在乎輸贏,也覺得很丟臉。
更何況,比嘉中學的人在整場比賽下來,對著他們不斷的輸出不入耳的聲音,他也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對手。
他心裡的怒火從第一場比賽開始就燒了起來,而且還越燒越烈!
佐伯不想輸給這樣惡劣的對手!
“佐伯!”
突然一聲呼喚響起,佐伯下意識的就抬起頭看向了球場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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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學的人站成了一排,剛才出聲的是不二周助。
“六角中學竟然……竟然輸了,而且這個比分……”菊丸看到記分牌上的數字時滿臉的不敢置信。
“比嘉中學,有這麼強嗎?”大石沉著聲。
旁邊的乾貞治:“……”
合著他之前給他們看的比嘉中學的資料是沒一個人相信唄?
桃城想去六角中學的休息區那邊,也好近距離的給他們加油打氣,但是手塚不準,他就隻能朝著球場上大聲地呐喊出來。
“佐伯!加油啊!把那幾個囂張的家夥都打趴下!”
重新穿回了青學隊服的河村疑惑的問:“阿桃認識比嘉中學的人嗎?”
“不認識。”桃城毫不猶豫的搖頭,他抱起胳膊,“不過他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沒見六角中學的人這麼好,都被他們欺負成這樣了嗎?”
在以貌取人和斷章取義這個賽道上,桃城還是一如以往的一騎絕塵。
“呃……”河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隻是離開了網球部一陣子,可現在大家的好多想法他都有點理解不了了?
越前龍馬的視線掃了一圈觀眾席,並沒有看到立海大的人,他擰起的眉頭終於舒緩開了。
上一世他被輿論裹挾的都是和立海大相關的事情,而這場比嘉中學和六角中學的比賽並沒有被提及。
他當然也知道以觀眾的身份把網球打向正在比賽的選手是屬於嚴重乾擾比賽的行為。
但那不是比嘉中學先引起了眾怒嗎?
站在道德高點上俯視彆人的感覺,是會上i癮i的,更何況他不是一定要這麼做,而是因為這就是原來的軌跡。
觀眾忽然驚呼了一下,他們剛才好像看到球場上的人出現了“瞬移”?
“咦?這個不是……”桃城的視線斜睨向越前龍馬,其他人也都看向了他。
這一招,越前龍馬在他們麵前是經常用的,而且之前也想讓他們學會這個在球場上非常有用的步法技能。
隻不過其他人能學會的不想學,想學的又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