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監控裡,你帶著桃城武和橘杏去了一趟神奈川立海大附屬國中部的大門口,然後就跟在立海大網球部成員的身後,一直到十字路口。”
越前龍馬看著麵前的電腦裡播放的畫麵,他站在橘杏的後麵,當看到她把人推到了馬路上的時候,他勾起的嘴角和旁邊一臉驚懼的桃城形成了一個對比。
“我不記得我去過這個地方……”越前龍馬有些不知所措,“我沒有去過那裡,而且………而且同行,就能被說是扌兆唆人嗎?”
審訊室裡很暗,裡麵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越前龍馬坐在冰冷的約束椅上,手腳被鎖住,隻有上半身能勉強動彈。
而另一邊的警員坐著的隻是普通的椅子,他收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又拿出了兩份口供擺到了越前龍馬的麵前。
“這是橘杏和桃城武的證詞。”
越前龍馬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昨天比賽的時候,他從桃城的眼睛裡看到的像是“厭惡”的情緒。
所以,真的是他嗎?
越前龍馬低頭去看那兩份證詞,先入目的是橘杏的那一張,上麵幾乎全篇都貫穿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她的所有行為都是被扌兆唆的,她的自我意識是沒有害人的想法的。
他隻看到了橘杏的辯解,這明顯就是在甩鍋。
桃城證詞還算正常,隻是在被問到越前龍馬是否有扌兆唆行為的時候,他猶豫了許久還是點頭了。
“我確實覺得,是越前的問題。”
大廳裡,桃城突然的一句話讓氣氛更加的冷凝了起來。
起因是等得焦急的神尾沒忍住來回的踱步,坐在旁邊的海堂覺得他晃眼,就出聲讓他彆晃來晃去了,沒想到聽到這話的神尾突然就炸了。
“就是因為你們青學!我們沒法去全國大賽,在學校裡也變成了笑話!現在你們又要來害小杏!”
“嘶——”海堂站起來瞪著他。
“乾什麼?要乾架啊?!”神尾瞪著他。
“海堂!”
“神尾!”
手塚和橘吉平出聲製止了兩人,但是麵對手塚替海堂說的道歉,橘吉平卻是態度冷漠的說了一句。
“神尾說的並沒有錯,手塚,你當時也是知道你們就是內定的名額了,卻還是在我們猜測到篤定的過程裡無動於衷。”
橘吉平現在完全不打算維持表麵的和諧了,他現在爛攤子一堆,他爸媽說等過一陣子就把他們送出國。
他大概率以後,也不會再和青學的人有交集了。
所以在離開之前,他不如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橘吉平直視著手塚,語氣微冷:“還有小杏,她現在不能回家都是因為越前,越前為什麼要扌兆唆小杏去做那樣的事,你作為越前的部長沒有管理好越前,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什、什麼意思啊你!”菊丸猛地拍桌而起,聲音變得異常尖銳,“你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你、你、你——”
他想說之前那個的名額的事,又想說這次的事,腦子太混亂以至於卡在了那裡。
大石起身一臉的嚴肅:“橘!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推卸責任的話?內定的名額我們又沒法做主,你妹妹的事是不是越前的問題還不好說呢!”
“怎麼?你們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越前龍馬做過什麼事嗎?”神尾聽出來了,他大為不解,“桃城都沒有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橘杏的家裡人被神奈川的警察通知後才知道她被扣在了神奈川的警局裡,當時神尾正好去了橘吉平的家裡做客。
所以他就跟著橘吉平一起去到了警局裡,也看見了同樣被扣留著的桃城。
橘杏是被越前扌兆唆的事情,也是桃城告訴他們的。
“阿桃?”大石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桃城,“到底怎麼回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桃城的身上,桃城感覺那些視線都是尖銳的。
桃城深吸了口氣,然後就說:“我確實覺得,是越前的問題。”
氣氛瞬間凝滯,接著就是爆發。
“阿桃!你在說什麼啊?!”菊丸不理解。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先一致對外的嗎?
乾貞治推了下眼鏡,他倒是沒有那麼激動:“桃城,你先把你知道的情況再複述一遍。”
這邊發出的動靜那麼大,卻沒有人過來製止,甚至連口頭警告也沒有。
手塚看了看周圍,他發現有好幾個工作人員明顯是在注意著這邊,但並沒有要上來的意思。而且不知何時多了很多持槍的特警站崗。
手塚的心臟漏了一拍,今天這裡可能並不是單單在處理越前的事情。
“手塚,是發現了什麼嗎?”旁邊的不二周助忽然低聲詢問。
手塚剛要回答的時候,一個抬頭卻和二樓的某個人對上了視線。
那個人有著一張和手塚有八分相像的臉,手塚國一,手塚國光的父親。
審訊室內,負責審問的警員突然換了一個問題:“越前龍馬,你認識傑森.艾伯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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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越前龍馬疑惑,但還是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這個時候的越前龍馬確實還不認識傑森。
警員點頭,然後放出了一個大瓜:“他因為誤食一些化學材料,已經被證實失去了身體的主要控製權。”
見越前龍馬似乎聽得有點迷糊,警員直接說:“就是被確診為植物人了。”
越前龍馬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警員沒有等他反應,接著說道:“他之前因為比賽受傷一直高熱不退,後來他好了後精神卻出現了問題。”
“在他發瘋的時候,叫的最多的名字就是‘越前龍馬’這個名字。”
“此外,我們在你的房間裡也發現了相同的化學藥品。”
越前龍馬的眼睛越睜越大,他此刻莫名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後麵掐住了他的脖頸,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為什麼……我的房間裡,會出現那些東西?”越前龍馬喃喃自語。
警員看向他說:“那就要問你自己了,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愣了愣,他心底的恐懼升到了最高處,他不可置信的說:“你們的懷疑能不能有點根據?剛才是懷疑我扌兆唆橘杏傷人,現在又懷疑那個傑森會發瘋也是因為我?”
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都不認識那個傑森!見都沒見過!你們怎麼能隨便把一個陌生人的事情栽到我頭上呢?!”
警員語氣依舊冷靜:“你撒謊了越前龍馬,你怎麼可能沒見過傑森.艾伯特?在今年的日美友誼賽上,他是單打一的選手,你難不成已經忘了嗎?”
越前龍馬怔住了:“……什麼?”
審問室外,幾個人站成一排看著玻璃裡麵的審問情況。
“嗬嗬嗬,小朋友看起來好像是真的不記得了呢。”布雷克笑著說道。
越前南次郎聽言剛想順著話往下說,橘杏的爸媽就搶先堵住了他的嘴。
“這位先生,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不記得的原因很多種,但不記得可不代表他沒做過,他現在小小年紀就習慣性遺忘對自己不利的事,這樣的性格以後多半走不好。”
“就是,他說不記得就不記得啊?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小孩子最會裝無辜了!”
越前南次郎沉下臉:“你們有必要對一個才國一的孩子有那麼大的i惡i意嗎?”
橘杏爸媽立馬嘲諷了出來。
“你彆說的好像就隻有你家孩子才算孩子一樣,我家小杏也才比你孩子大了幾個月而已!”
“艾伯特家的那個孩子好像也不大呢。”
站在長穀川另一側的外籍男子瞥了橘父橘母一眼,他眼神上挑,神色裡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
“傑森少爺雖然還小,但他已經拿到了麻省雙學士的畢業證了。”
“噗,現在有點家底的人啊都喜歡從小卷小孩子,你家的傑森少爺會發瘋的源頭就是被逼得太緊了啊。”布雷克嗤笑了一聲。
艾伯特管家眯起眼睛睨過去,冷哼:“要說瘋,想來這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比不得布雷克家主,畢竟您可是直接把養育您的父母給趕下台了。”
布雷克依舊輕笑:“至少折騰大的比折騰小的要有良心吧,我還是很有愛心的,畢竟狗都吠到我麵前了,我還是包容它是條畜i牲。”
“你——”聽懂了自己被罵狗的艾伯特管家當即瞪過去。
“兩位,現在暫時不宜討論其他事。”長穀川連忙當和事佬。
如果不是這兩人背後的勢力他都得罪不起,他才懶得管這些爭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