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百年好合的豆腐。
回到家門口。
指紋開鎖,一陣鎖響。
我扭著門把手,推門進屋,一抬腳。
一屁股坐大門外。
很古怪的一摔。
就跟平地摔一樣。
我舉著豆腐,豆腐沒摔爛。
心有餘悸的爬起來。
朝空蕩蕩的大廳看了幾眼。
不禁懷疑是不是豆腐有問題?
不讓我提進門?
我遲疑不定,到處亂瞅著。
一低頭,從樓道大理石板的反光,瞥到羽絨服帽子外掛著一根線頭。
五六厘米長的黑線,掛在帽子外。
淺黃色的羽絨服,黑色線頭很明顯。
我歪著肩膀,揪過後背帽。
線頭從帽子扯出來。
不是帽裡子脫線。
是一根單獨的黑線。
女人披肩長發,那麼長。
我想起媒人掉沙發上的黑線。
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我一直警惕著她。
但醫院情況太亂,總有我不注意的時候。
一定是媒人偷丟進我帽子裡的。
我拿著線,不敢亂丟,更不敢燒。
看外麵有太陽,中午十二點多。
我擰著豆腐下樓,給黑線放在草坪裡的大石頭上。
空曠的草坪,旁邊有兒童滑板。
草坪外的樹,遠處的樓棟,都擋不住陽光。
放下黑線。
我心跳極快的跑了。
回到家,豆腐在冰箱放好。
天黑之前。
我吃飽飯。
鎖緊門窗。
手機關機,戴上耳塞,躺在床上。
決定天黑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聽不到,不出大門。
不點蠟燭,不點香。
能睡著就睡覺。
睡不著,那就乾熬。
晚上八點多。
拍門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