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著媒人的頭發。
給她從沙發扯下來。
她痛苦的反抓著頭發根,“疼,疼……”
我扯著她往大門口拖。
她疼痛求饒,跟著拖拽的腳步踉蹌到大門口。
開門。
我給她扔出去。
砰!
大門關上。
我背靠著大門,抓著頭皮蹲下,“紅線不是黑線。”
我明明看到的是黑線。
帽子裡那根黑線,我還拿去草坪,放太陽底下曬了。
我不可能記錯顏色。
剛剛燒的黑線,我更不可能記錯。
媒人說她用的紅線。
就像她說的,關於艾莉娜的事,她不敢撒謊。
啊……
我想喊,喊不出來。
兩隻手抓頭發,指縫抓斷頭發絲,疼痛給我驚醒。
“不能慌,不能亂。”
我去水龍頭,捧著冷水,洗了一把臉。
對著鏡子。
總擔心鏡子裡會多出個人。
拿毛巾擦臉,擦手。
水珠帶著血色。
臉和手上像沾了血一樣。
給我嚇了一跳。
發現是雙喜新毛巾掉色。
我喝了一杯熱水。
收拾乾淨地板。
提著垃圾出門。
媒人不在門外,她走前給我發過一條消息:對不起,我也不想,可我害怕。你要打要罵要錢,我能做到的事,都答應你……
我去外麵吃了一頓飯。
中午十二點,我在小區門口等著。
送豆腐的老人沒來。
過了一兩分鐘。
老人騎著電動車趕來。
拿出作業本說:“新寫的九十九遍百年好合!”
我接過作業本。
翻著,看著。
老人從水箱擰出涼豆腐,“小哥,能不能加點錢。我孫子孫女,說有錢也不想寫了。”
“豆腐不用送了。”
作業本遞過去,接過涼豆腐,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