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為什麼趴車頂不進來?
我擦拭著臉上的水。
看自己,看副駕,看後座。
手腕上的平安牌。
副駕上的囍袍。
以及掉副駕地麵的畫紙。
這三樣東西,極有可能某一樣,讓它沒進車裡。
囍袍,冰冷輕飄飄的。
似紙,又堅韌,不是紙。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沾水?
脫了羽絨服。
用乾燥的位置,抱上囍袍和畫紙。
我憋了口氣。
心跳極快的下車。
下地。
我往前跑了兩步,又往旁邊閃了一下。
背後並沒有受到襲擊。
回頭。
車頂,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一位找車位的業主,看到我的行為,罵了一句說:神經!
我沒管他。
鎖好車,快步朝電梯走。
腳踩在地麵。
踏踏踏的鞋聲。
除了我休閒鞋踩出的聲音。
還有一隻皮鞋,跟在我背後,踩出的聲音。
兩種不一樣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很容易分辨。
我加快腳步。
背後一隻皮鞋踩出的聲音。
也跟著加快腳步。
走到電梯口附近,我猛的回頭。
有人。
媒人她老公就跟在我背後。
一張慘白的死人臉。
往嘴裡塞著皮鞋。
我撒腿就跑。
一頭跑到電梯口。
晚上七點多。
電梯口有一男一女在等電梯。
是我們這棟的業主。
不認識,但見過。
他倆看到我,疑惑的朝我看了看。
我看到見過的熟人。
背後有人的感覺,也不見了。
我稍微多了一絲安全感。
走過去,隔他倆一米多站定。
叮咚。
電梯下來,兩人走進去。
我站在門外沒動。
男的說:“不走嗎?”
“身上濕的,我等另一個。”
我不想他倆跟著我倒黴。
女的說:“都是鄰居,有啥。天氣冷,你趕緊的。”
“我碰到了一個酒鬼女瘋子,往我身上潑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就是水,可萬一是什麼揮發性,有毒的東西,就不好了。”我委婉拒絕。
男的說:“那我們上去了。”
電梯門關上。
不一會,那個罵我神經的業主過來。
他嫌棄的瞥了我一眼。
整理著西裝領子,抬頭看著電梯顯示。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