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拿下來嗎?碰了會怎麼樣?”
媒人對金紙和佛珠好奇極了。
我說:“不知道。”
“真就憑空出現的嗎?沒有一點預兆?”她盯著佛珠,話說出來,又連忙解釋:“我不是懷疑你。是憑空出現一個東西,感覺就挺詭異。還是這類物件。”
“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清風巷的道子先生張守青。金紙就是它貼車窗上的……”
“誰?清風巷的道子先生?”
媒人驚悚的打了一個激靈。
我嗯了一聲。
她神色古怪的看著我,反複搓著胳膊說:“不是,你說誰?”
“清風巷的道子先生。”
“不是,你說誰?說叫什麼?”
“張守青。”
我疑惑的看過去。
媒人晃了晃頭,“被李駿凱殺死的道子先生叫張玄曉,四十七歲。張玄曉的爺爺才叫張守青。是清微觀最後一任觀主。在破四舊那年,張道爺一把火燒了清微觀正殿,把自己燒死在了裡麵。”
“過去清微觀的所在地,就是現在一中的所在地。”
“老城區的人都說張玄曉有真本事,是因為他爺爺真就是一個道士。”
“縣誌上就記載了清微觀在黃河花園口決堤那年,收留逃難到我們市的難民,治病救人的事跡。裡頭有張守青的名字。”
媒人嘴唇張合。
還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反應擰巴的又補充了一句,“以前的道士,不是現在的道士!”
“呃?”
我記起了那句:老朽之死,是命中注定的劫……
說的是破四舊那個劫?
不是說被李駿凱殺死?
我碰到的是清風巷道子先生他爺爺?
媒人偷瞄著車玻璃上的金紙,“你說這符,是張道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