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一個汪家人幫忙點香。
媒人領著我繞過靈棚。
走進分揀快遞的門麵。
樓梯和洗手間都在房子後麵。
汪家姑媽拿著兩條煙,從樓梯下來,看到我們問:“娉婷,都要開席了,你們這是乾嗎?”
看我們的目光,帶著彆樣的意思。
媒人說:“你彆沒事找事……”
“我找事?你老公就在靈棚躺著呢,誰找事?”
汪家姑媽站在樓梯坎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媒人冷眼直視過去,“之前李俊凱天不亮來燒紙,說那死鬼去找他打麻將了。你們都被李俊凱燒紙磕頭的模樣嚇到了。是你們讓我給李駿凱弄走的吧?”
“今天得知李駿凱發邪,拿拖鞋塞死了道子先生。是你們讓我打電話找陳鬱的吧?”
媒人越說,怨氣越重。
“現在,你們家去汪家祠堂請汪家族爺了?話就變了。”
“馮娉婷,我說什麼了?你急什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我大舅侄屍體就停在屋外,你就是忍不住想男人,跟這小白臉到後頭來偷偷摸摸。”
汪姑媽扯開嗓門大叫。
前頭分揀快遞,拿快遞的人,轉頭看過來。
我拉開背包拉練。
媒人看到裡頭的釘錘,一把抓住背包的口子,“彆管這個瘋婆娘,她老公在外麵養的野孩子,都上小學了,要跟她離婚。她現在就是看誰都咬的瘋狗……”
“姓馮的,你說誰是瘋狗?有種再說一遍!”
汪家姑媽罵出來。表姐夫店門外,拉著負責喪事的知賓說:“你們都聽到了,這不是我們姓汪的,不顧情麵,非要在這節骨眼上不給你們姓汪的麵子。娉婷走,跟汪家的事,法院見!”
那知賓著急的跑到後頭勸和。
姓汪的兩三個親戚趕來。
汪家姑媽一身名牌,人直接往樓梯坎上一坐,哭著說:“我那可憐的大侄,你真要在天有靈,你就去找這倆狗男女,找你弟弟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