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旁邊,劍拔弩張。
因為報警,汪家人盯著我們,恨不得打人。
也因為報警,沒動手。
媒人和她哥她弟,三人迎著八個人的目光。
分毫不讓。
我低著頭,抱著包。
試驗著影響腳腕上的黑線。
因為在公墓,有個鬼找我,黑線變多,密密麻麻的像頭發一樣纏著那個鬼。
黑線把那個鬼,洞穿,弄沒了。
我不知道那個鬼掙紮著,逐漸變淡,消失。
是被滅了?
還是彆的什麼情況?
畢竟學校偶遇那個鬼的老婆,看起來是巧合,但絕對不是。
那個消失的鬼,極有可能,變成了更未知的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那個鬼,被黑線弄沒,起碼當時沒對我造成威脅!
黑線不一定能消滅鬼。
但一定能,對付鬼。
如果能控製黑線,那就不用慫媒人她老公了!!
我低頭,情緒暴躁的一想黑線。
黑線,從我腳腕冒出來。
女人披肩頭發那麼長,像從我骨肉皮膚裡長出來,刺透襪子,掛在腳腕邊……
黑線冒出來。
我再一次通過黑線,從空氣裡“嗅”到了情緒的“味道”。
媒人的怨毒,冷漠。
她哥的憤怒和守護。
她堂弟的張狂和不耐煩。
汪家五叔的心虛。
汪家幺叔的貪心。
六個汪家小夥的憤怒。
這些情緒,通過黑線,就像鼻子嗅氣味的感覺。
情緒真的有實際的“味道”。
“嗅”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味道”。
我頭疼,胸悶,心發慌。
很難受。
努力控製不去想黑線。
越勉強不去想,本身就是在想。
越想越暴躁。
腳腕上的黑線,開始攪動。
對麵一個小夥注意到了線。
他看著攪動的黑線,拐了旁邊的小夥一下。
旁邊的小夥跟著看來,“怎麼?”
“那線……”
汪家八個人,馮家三個人,相繼朝我看來。
十一雙眼睛落到我腳腕上。
神色古怪的看著攪動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