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而滾燙的溫度和紊亂的心跳交織在一起,呼吸交纏間升騰起潮濕的曖昧,時間在此刻近乎靜止,粘稠的蛛網裹縛住蝴蝶的翅膀,它無意傷害蝴蝶,卻惡劣地樂於看蝴蝶因它織出的麻煩失去平靜。
生氣也好,厭惡也罷,就算想殺了它也沒關係。
撕裂的蛛網纏上蝴蝶的翅膀,即便逃離也會留下永遠無法消除的痕跡。
他是一隻曾被捕獲的蝴蝶,他的身上留有它的痕跡。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永恒呢?
永恒啊,這個詞彙並不陌生。
人類似乎對這個東西格外執著,那樣的偏執和扭曲讓它感到了疑惑。
它不理解,永恒不變的東西明明無趣極了,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些人類卻願意付出一切去換取,哪怕最後觸碰到的不過隻是最虛假的那一層。
所以它選擇了丟掉那部分記憶,然後離開這裡。
毫無疑問的,它不喜歡這個地方,即便它誕生於此也是一樣。
這樣惡心的所在,不該是蝴蝶應該待的地方。
一吻結束,沈非終於鬆開了少年,他垂眸看著他眸底晃動的羞惱和憤怒,滾熱的指尖落在了他唇邊。
少年飽滿的唇珠上凝了水色,像是裹了一層誘人的蜜糖,豔得有些過分。
他看著這場由他引起的混亂,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
真可憐啊,被那些該死的家夥耍得團團轉。
所有人都在騙你,你看到的,聽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謊言。
囫圇咽下殘忍的真相,像是終於想起現場還有一個外人了似的,沈非抬頭看向正死死盯著他的同類,“你帶不走他,我可以幫你。”
他的聲音像是一個信號,話音落下,周遭凝固的空氣和時間終於緩慢地恢複了流動。
加在身上的禁錮開始鬆動,顧藺已經維持不住最初的冷靜,就像個眼睜睜看著妻子被人奪走的無能丈夫,咬牙切齒地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該死的家夥,“我憑什麼信你?!”
沈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掀起眼簾看了眼顧藺,然後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謝瀾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裡是謝家村,是謝瀾的主場,動起手來他們根本占不到什麼便宜。
顧藺不說話了,但他的沉默已經算是一種回答。
兩個非人類生物就這樣迅速地達成了一致,隻是在整個過程裡沒有一個人問過話題中心人物的想法。
動彈不得的少年紅著眼角,一雙琥珀色的眼底帶著鮮明的怒意,“你們想做什麼?”
被他瞪著的男生摸了摸他柔軟的發頂,“我們小然這是舍不得他嗎?沒關係,他不會生氣的,而且小然最好不要在我們麵前提他哦。”
聽起來像是在安慰他,實則根本就是威脅。
男生的動作明明很輕,薑然卻察覺到了危險。
他抿了抿唇,毫不留情地偏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不要自作多情,我不需要你們。”
在某些方麵,他的冷酷程度和他們簡直算得上是不相上下,但是抗議無效,他再怎麼反對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定。
忽略掉這個小插曲,顧藺按著少年的肩膀,抬手將他往自己懷中攬了攬,沉冷的聲音裡帶著對同類的不信任,“你想怎麼做?”
上鉤了。
沈非扯了扯唇角,終於舍得將目光從少年移開,“我會幫你拖住那個家夥,剩下的東西出去之後再說。”
說話間他動作極輕地摩挲了兩下少年的手腕,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隨時都要發怒的貓,在貓生氣地要撓人之前,男生慢悠悠地挪開了掌心。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和人分享。”
沈非歪頭露出一副苦惱模樣,他皺著眉抱怨道“啊,怎麼就那麼晚才想起來呢?不然我就該是小三了啊!”
夠了,你為什麼要把這種沒有底線的事情說得這麼輕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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