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頭的一點點碎碎念,男主為切片,即所有靠近並喜歡主角的其實為同一個人,所以並不存在後宮哦,祝食用愉快~
很高興大家喜歡這個故事,也理解大家想看主角設定圖的心,但真的不建議直接將我的文字投進去煉圖,如果您已經這樣做了也請不要直接發布出來,真的萬分感謝,作者會努力更新,未來有可能的話會邀請專業畫師進行人設圖繪製)
—————————————————————
淒冷的夜色被巴洛克風格的花窗分割開,空蕩的禮堂裡,隻有那晃動的燭火與幽暗的月光見證著這場荒誕的儀式。
披著白紗的少年新嫁娘般端坐於祭台上,綴著繁複華麗蕾絲的頭紗猶如輕柔的霧氣,自少年雪白的肩膀處傾瀉而下。
他低著頭,纖密如蝶翼的眼睫垂落著,在他冷玉似的皮膚上投下兩小片動人的光影。
夜風拂過,卷起少年腳邊的白紗,少年的眼睫顫了顫,終於緩慢地從長夢中醒了過來。
頭很疼,身體和靈魂仿佛被撕扯成了兩個部分。
薑然暈乎乎地睜開了眼睛,結果剛一抬頭就不期然間撞進了一雙藏著癲狂愛欲的翡翠色眼瞳中。
他愣了一下,在他反應過來前對方突然彎腰單膝跪在了他的麵前。
冷調的月光落在青年霜白的長發上,他仰著臉,姿態虔誠如最忠誠的信徒,那雙寶石般的翡翠色眼瞳是癲狂的愛慕,“親愛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不對?”
薑然猛地抖了一下,終於想起了昏迷前的場景,他的視線越過眼前人落在了他們腳下踩著的台麵上。
在看到那道幾乎占據了整個祭台的血色圖紋後,薑然的瞳孔驟然緊縮,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奇特裝扮,他下意識地抓住了青年的肩膀,淡色的唇不受控製地輕顫起來,“你對鉑斯做了什麼?!”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青年一把反扣住薑然的手腕,神色陡然冷了下來,他扯了扯唇角,眼底有嘲諷閃過,“你喜歡那個騎士?那可真可惜啊,他已經死了。”
薑然的腦袋嗡的一聲,險些喘不上氣來,而就在他恍神的間隙裡,隔著薄薄的白紗,冰冷的刀刃抵在了他的心口。
青年笑了笑,他的聲音很輕,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溫柔,“我不好嗎?我是你最忠誠的信徒啊,你為什麼總要看那些人?!”
薑然被他嚇到,下意識地想要閃躲,但是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那把冰冷刺骨的刀刃近在咫尺,隻需要再壓近一點即可刺穿他的心臟。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滴答,溫柔的血珠砸落在薑然的手腕間,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他錯愕地垂眸看去。
隻見那閃著寒光的刀刃不知何時被調轉了方向,青年握著薑然的手腕,在他低頭去看時勾起了唇,殘忍地扣住他的手腕牽引著他將匕首又往深處刺進了一分。
手腕上的血珠帶著灼人的溫度,燙得薑然渾身發抖,他的聲音近乎哽咽,“塞斯維爾,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在他的血液滴落的瞬間,塞斯維爾腳下的法陣開始運作,不安的紅色暗光映進他翡翠色的眼瞳中,他抓住薑然的手腕,急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留下來好不好?”
【警告,警告,特殊力量入侵!】
係統的警報聲驟然響起,靈魂被束縛的感覺讓薑然悶哼一聲,下意識地開始抗拒,“不,停下,快停下!”
當啷,染了猩紅血漬的匕首墜落在地,閃動著暗光的法陣在此刻停止了運作。
血從傷口裡不斷湧出,塞斯維爾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一般。
明明隻差一點,他就能永遠將這個人留下,但到了最後,他到底還是心軟了。
塞斯維爾曲起自己染了血汙的指節,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少年的臉頰,幫他擦去了眼角的水痕。
他親愛的的神明啊,他怎麼會傷害自己的神呢?
但是不被神接受的信徒自然沒了存在的必要,血珠從他的唇邊溢出,塞斯維爾神色哀戚又瘋癲,不得不承認那個殘忍的事實,“你不愛我啊,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