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尋繼續沉默,任由他們將水打來,並將一瓶不明的液體倒入了水中。
這劑量……黎尋都懷疑有毒。
“洗吧!”織悱用下巴示意地點了點那盆水的位置。
黎尋猶豫地望著那水裡的白色不明物體:“能……能換個溫和的清洗劑嗎?”
“快洗。”伊夫林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還是需要我幫你洗?”他的蛇尾往上遊移,再次發出危險的警告。
黎尋心中警鈴一響,立即一手抓住伊夫林的尾巴尖,一隻手迅速放入盆中道:“我自己洗!”
她將臉埋低,織悱親自從那雄獸手中端過盆,抬高高度,讓她洗臉。
伊夫林垂眸,眯眼不滿地望著那抓住他尾巴的手:“你洗臉就洗臉,抓我尾巴做什麼?”
他的尾巴都已停止了晃動,沒有強行掙脫黎尋的手。
“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黎尋故意用他先前反問她的話,來反問他。
“當然是防著狡詐的獸人偷襲……”她理直氣壯地補充了這句。
若他趁她雙手洗臉,直接將她整個身體纏進蛇尾裡,那她不完了?
伊夫林見她忙著洗她那挖煤的臉都不忘記說話,他冷漠接了一句:“倒打一耙、多此一舉!”
就她如今的處境,他們想做什麼她都無力反抗。
黎尋故意用了兩分鐘來洗她那張臉,然後洗了半晌,一點作用都沒有,她唰地抬起頭,帶起臉上的水珠道:“你們自己看吧,我都說了我這是‘胎記’,不是什麼偽裝,你們非不信。”
黎尋那張布滿圖騰的臉沾了水珠後,顯得更加詭異可怖,她近前的織悱眉頭擰成了一團。
他看了看盆裡的水,又再次看了看她的臉,剛剛他可是親自盯著她洗的,她指甲裡沒藏東西,她不能搞鬼。
這種強力清洗劑,什麼後麵偽裝都能卸下來,因為他們是流浪獸,經常偽裝且要防著偽裝的獸城獸與抓來的雌性,所以這些東西他們很會調配,從最開始使用就沒出過錯……
除非——她臉上的東西真是先天的!
織悱微微放大瞳,這怎麼可能?
伊夫林注視黎尋那張臉,眼中也浮現疑惑的神情,她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伊夫林知道自己不可能認錯。
“奇了怪了,你到底在臉上敷了什麼東西?”圖索非常堅信花祭的判斷,所以隻會一次次懷疑黎尋。
黎尋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道:“你們忘了?我與黎尋雌性同是猿族,你們懷疑我是她,不就是因為我跟她的身形與長相有些相似,身手也相似,而且查到我似乎跟白虎獸和黎尋雌性關係密切嗎?”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就是……我跟她沾親帶故,並且愛慕她?所以才會跟著她去到e19城。”
黎尋說得煞有其事,讓金茨與利夫他們再次產生了懷疑,織悱都顯露出幾分猶豫與猜疑。
利夫還是不願意相信她是那個雌性,所以選擇她相信她的解釋。
利夫道:“哥,他可能真的不是那個雌性,他打傷弗裡斯,還害我們浪費力氣,興師動眾地去抓她,不如揍他一頓吧?”
黎尋唰地掃向那端的利夫:“……”你小子,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