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最裡端排放著一套看書的長桌椅,房間裡打掃得很乾淨,窗戶半開著透風,兩側拉開的窗簾在微風下輕輕擺動,雨已然停了,烏雲也在緩慢散去,估計不一會兒,又要出太陽了。
黎尋出於警惕,佇立在窗邊,門口處,瀛戈進來後,輕輕帶上了房門,隻見她背對著他。
“耍我好玩嗎?”她猛地回頭,冷厲的眼鎖定那耀眼的紅。
瀛戈猶豫兩秒,啟唇:“我並沒有耍你。”
黎尋完全轉向他,嗤笑:“從初見就在騙我,你刻意接近我,讓我將你救回艾斯林堡,這些天,我與你同住,費心將你隱藏,為你準備吃食與衣服,並與你商量計劃時,我是不是特彆可笑啊?”
“你當時心中在想什麼?你的目的達成,你應該很爽吧,將一個獸人耍得團團轉。”
瀛戈兩次想插話都沒有插進去,隻覺得她臉上那抹笑尤為刺眼,並刺痛他的心。
偏偏她不解又諷刺的疑惑,緊跟著傳來:“不過,我不懂,這是為什麼?我已經答應花祭幫你淨化,是你自己遲遲不見我,見麵後,我也確實主動提出幫你淨化體內的毒素,可你拒絕了。”
“所以,你是不敢見麵嗎?還是因為你自己那陰暗的私心。”
“花祭與我談好了條件,你表麵說不用我淨化,改變了條件,可實際上我已經幫你淨化過,因此,你們隻是想毀約?隻是做不到你們答應我的事情,才這樣耍我!”
她說著說著,縱使聲音沒有刻意加大,但是話語中的憤怒已經溢了出來。
見她胸腔起伏的頻率明顯變快,瀛戈能感知到她的怒火,他越來越不敢與她講清楚,也是怕看見這樣一幕。
不過,她好在一次性將這些話都說完了,好在一次性發泄了許多,瀛戈見房間安靜下來,等她緩了緩,才開口,認真向她解釋:“初見時,我並未想過騙你,我也並非是刻意接近,一切——隻能說是巧合。”
“那日,城中的隊伍確實在追捕魚獸,你看見得都是真的,有個魚獸越獄了,他等階不低,而且是有混入城中的間諜放走了他,搜捕隊與巡邏隊之所以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是為了將間諜一網打儘。”
“因為特殊緣由,我也在追捕的隊伍中,我追上那魚獸並將他重傷,不過也引起毒發,使得那條魚獸又逃竄了,我本以為我能堅持,所以一路追了上去,卻不想……最後倒在了你麵前。”
瀛戈沉下心,嚴肅地跟她講述那日的經過,那日的事實,他並未抱著刻意接近她,算計她的心態。
黎尋聽著前方傳來的聲音,那晚的畫麵閃回至她腦中,當時,瀛戈確實是狼狽地從高處摔下來的,還砸壞了一塊破爛的廣告牌,當時她上前試探,見他身上染血,身上有散落的魚鱗,剛好巡邏隊隊又在追他,她便以為他是重傷的魚獸……
她迅速將他藏了起來,但等巡邏隊走後,她也很快發現他身上沒傷,他確實是受毒素的影響才會虛弱不已。
他的話倒是跟那晚的情況對上了,他身上的血確實是其他獸人的血,可能是那條魚獸的血,而他身上散落的鱗片,也是那條魚獸身上掉落的鱗片,是他們打鬥時,他沾上的,所以血與鱗片都不屬於他……
她當時似乎完全被那場景迷惑了……
黎尋眼神波動……
“我那日情況,以你的星階應當是明白的,你知道我倒在你麵前的原因不是嗎?”瀛戈又急忙道,急切向她證明。
黎尋思索後抬眸,眼中的防備不減:“好,就當那晚是我自己誤會了,你之後為什麼不解釋?”
她這一問,讓瀛戈沉默了,他低頭安靜了許久。
“廢棄的建築裡,你醒過一次,就算當時你頭腦不清醒,沒來得及解釋,最後,我將你帶回艾斯林堡,你當時已經清醒了,你能與我對話,你為什麼不說?”她當時還問過他一些信息。
瀛戈還是緩緩抬起了頭:“因為那夜過後,我確實有了私心。”
他倒是承認的爽快,讓黎尋腦中空了一瞬,嗤笑出聲。
瀛戈繼續道:“阿曉,其實那一晚,我並未刻意欺瞞你,當然,我也沒刻意向你交代我的身份。”
“那晚回房間後,你問我是什麼魚類,我沒有回答,但是你問我姓名時,我雖猶豫了,但我還是回答了你,我本以為你應該知曉我的名字,畢竟你已經來獸城幾天了,我以為他們至少跟你提及過。”
“我當時說出真名時,就沒想過隱瞞我的身份,可我沒想到,當我猶豫中選擇坦白後,你竟然一絲反應都沒有,那一刻我心中是有驚訝的,那時我才意識到,你根本就不知曉我的名字。”
瀛戈並非從頭到尾都在欺瞞她,她的事跡,從她還在e19城時,瀛戈就知曉,因為他會收到商川他們的傳信。
他們將她帶回來的那一路,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同樣知曉,見證他們言語中的描述,那時,瀛戈就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她進入沙漠之城後,瀛戈雖沒有正式與她見麵,但他幾次都遇見了城中的她,他在高空觀察她,在城堡中注視她的背影,有了先前那些事跡在他心中留下印象,她進入沙漠之城這短短的時間內,瀛戈都格外關注她。
當然,他也沒有那麼變態,並沒有時時刻刻盯著她,監視她。
隻是,她的一舉一動讓他的心略微躁動……
直到那一晚的意外發生,他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與她正式見麵了,當他認出她時,他是意外的,心中也泛起了驚濤駭浪,不得不說,短短幾日,他與她倒算是挺有緣分……
她救了他,雄獸們很容易對救了自己一命的雌性產生感情,瀛戈也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悸動。
他注視她,心中那抹累積的悸動強烈了許多……
他從開始就是她對有好感的,所以自然沒有抱著故意欺瞞她、用這種方式接近她的想法,所以那一晚,至少那一晚,他真得沒有打算去欺瞞她,直到確定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時,從那一刻開始……瀛戈心中才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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