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以喬熹的性格和外在的名聲,霍硯深應該很難會聯想到喬熹身上。
喬微暗啐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臭男人,專門會哄騙女人開心。”
霍硯深弓了弓眉骨,“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怎麼總是對我敵意那麼大?”
“剛剛我問你我說是我你信嗎?你說信,後麵又讓我告訴你是誰,我最討厭彆人騙我。”
霍硯深盯著喬熹,嗓音低沉繾綣,“你問的那句,明顯是故意在逗我,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當然,如果喬小姐因此而討厭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那你是否能說說,為什麼覺得不是我?”
喬微最起碼要知道原因,她才好挽回這件事。
她不想把喬熹暴露在霍硯深麵前。
“感覺。”男人嗓音寂然堅定。
“除了感覺就沒彆的?”
“嗯。”
喬微盯著風度翩翩的男人,冷笑,“那你的感覺也不是很準嘛。”
喬微這些年習慣把頭頭梳理得整整齊齊,幾乎都不會放下來,但她也是一頭直發。
喬熹比她矮一點,但騎在車上,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至於臉……
帶著頭盔,隻能看到眼睛,隔著透明眼罩,又在昏暗的路燈下,也不一定能看得很詳細。
他跟喬熹也不熟悉,不可能輕易地認出來。
所以喬微才敢如此篤定地回答他。
霍硯深慵淡開口,“你的意思是你?”
“不然,還能有誰?”
霍硯深眸底掠過一層淡淡的沉意,似是在思考。
喬微今日的頭發,是靠一根簪子挽起來的,她刻意取下簪子,一頭烏黑直長的頭發,如瀑布似的傾滯而下,垂落在她的腰間。
她姐妹二人都不喜歡染發,發質很高,如果帶頭盔的話,不好紮頭發,熹熹一定會將頭發披著。
霍硯深幾乎沒見過她披頭發的模樣。
也許這樣,才能讓他更相信是她。
“既然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專程去海城參加比賽?”
喬微知道他有些相信了,撩起唇角,“很簡單,想贏你。”
霍硯深眯眸,“看不上我,也不在意我,為什麼要在我麵前刷存在感?”
喬微滿不在乎的說:“就是喜歡看你吃癟的樣子,你們霍家祖上怎麼對我們喬家祖上的,那些屈辱,我早晚要還回去!”
“所以,故意報複我?”
“不可以嗎?”
霍硯深修長好看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就為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放棄自己的愛情,值嗎?”
喬微愣了一下,瞬間意識到霍硯深可能是看出來她的心思,怒道:“誰跟你有愛情啊,彆以為喜歡你的女人多,你就自作多情,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以前看不上你,現在也看不上你,將來更看不上你,還有,那不是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那是壓在我太爺爺心上的一把刀!是我們喬家的恥辱。”
因此,她更不能愛他,如果父母知道了,爺爺知道了,定然會痛不欲生。
她不能當喬家沒骨氣的女兒,去愛霍家的後代。
當年,她差一點就成了家裡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