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的將那份文件遞給霍硯深,“這是喬小姐讓交到你手裡的。”
霍硯深接過文件,那張俊美的臉,暗沉如墨。
江易心裡著急啊,霍硯深前麵還讓他和周斯誠今天跟喬熹道歉呢,結果這喬熹不來了。
而且,硯哥這表現,明顯是放不下喬熹,硯哥是對女人很大方,但對喬熹的手筆是最大的。
開始的時候,他們都覺得那是因為喬熹的家世跟彆的女人不一樣,錢花得少,騙不到手。
現在,江易的念頭也慢慢轉過來了,顧澤川說得沒錯,是他太蠢了。
男人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
他居然一直以為霍硯深隻是想玩喬熹報複喬微。
真是麻煩大了,好頭疼啊。
霍硯深緊緊地捏著那份文件,緩緩拆開,在看到文件那一瞬間,他差點沒站穩。
好在蕭時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阿硯,怎麼了?”
霍硯深的目光慌亂地落在那張流產單上,他看了懷孕周期,又看了日期,臉色暗得都快滴出墨了!
露營那天,她就懷孕五周了。
晚上回去,她說她生理期來了,他還給她煮了紅糖薑茶。
那晚,浴室裡的垃圾桶中,有她丟掉染了血的底褲。
霍硯深的大腦一片空白。
“阿硯,今晚能不能不要?”
耳邊回蕩著喬熹那晚說過的話。
還有喬熹那張害羞得讓人想要的臉。
直到現在,霍硯深才知道,她那晚拒絕他,是因為她懷孕了。
還有蘇市。
他找喬熹找到了蘇市。
流產手術是在蘇市做的……
霍硯深手一鬆,流產單從他手裡掉落下去。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那雙意氣風發的眸,也沒有了光澤。
蕭時墨彎腰撿起霍硯深掉落在地上的紙,看到內容時,如同一陣炸雷響徹天際!
喬熹領證了。
他知道。
喬熹今天不會來。
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喬熹居然打掉了她和霍硯深的孩子……
周斯誠和江易被霍硯深那一身陰寒給嚇得瑟瑟發抖,趕緊湊到蕭時墨跟前,看到流產同意書的時候,他倆兒眼前一片空白。
還來不及反應,霍硯深兩隻手抓住他們的兩人的衣領,力度大得把他們的脖子都勒疼了。
“硯哥……”
“對不起……”
顧澤川和餘薇站在旁邊,快要被嚇壞了。
霍硯深的眸子紅得幾乎要出血。
餘薇迅速從蕭時墨手中抽走那張紙,內容先是把她嚇了一跳,而後,心中竊喜。
真好,真好啊。
喬熹把霍硯深的孩子打掉了。
顧澤川走到餘薇跟前,最後一個看到了流產同意書。
耳邊一陣轟鳴。
簡直要命啊!
江易和周斯誠的臉憋得通紅,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了。
霍硯深咬著牙頭,嗓音幾乎從喉間溢出來。
“你們誇大其詞的話,害了我的孩子。”
“知不知道,如果她沒打,再過七個多月,我就能當爸爸了?”
“我兒子的命,你們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