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隻能披上鎧甲,冷硬如刀。
“嗯,不愛了,孩子也沒了,所以,現在能讓我走了嗎?”
喬熹說得雲淡風輕,還朝他笑,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明媚,也像陽光一樣刺眼。
“熹熹,我不信,你在騙我,愛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快消失?”
喬熹挑了挑畫得很精致的秀眉,“你是用你自己的愛情觀來衡量我的愛情觀嗎?”
霍硯深薄唇緊繃。
喬熹伸出手,輕輕整理霍硯深微微淩亂的西裝,慢條斯理地說:“你怎麼能做到一邊愛著我姐姐,一邊跟我在一起的?”
說完,喬熹用車將他敞開的衣襟拉平整後,鬆開了手。
喬熹抬起眸子,對上霍硯深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你以為你這麼多年放不下對我姐姐的愛,我就會跟你一樣,放不下以前愛過你,不好意思,我不是。”
霍硯深單手舉著傘,另一隻手抓住喬熹的手腕,“彆這樣,我受不了,我可以原諒你打掉孩子,我們……我們去領證,結婚,永遠在一起,孩子以後還可以再有。”
即使他說要領證,也不曾對她說過一句愛她的話。
這兩年,她一心一意的付出,算什麼?
他根沒愛過她。
人呢,要及時止損。
喬熹的語氣略帶一絲挑釁的意味,“你真敢跟我領證?”
她知道,他都領了結婚證,說領證,無非是騙她的。
“為什麼不敢?走,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霍硯深一手舉傘,一手慌亂地握著喬熹的手腕,拉著她往車子那邊走去。
仿佛是領了證,喬熹就不會離開他,就永遠屬於他。
喬熹沒拒絕。
她當然要去。
去了,他就會知道她結婚了。
去了,他就會知道他扼製她要害的視頻,沒用了。
“熹熹。”
許染追了過來。
喬熹對許染說:“沒事,我跟他去,指不定他還不敢領呢。”
霍硯深神情中帶著些疑惑,“我是真要跟你領證,你不信我?”
喬熹看向霍硯深,“到民政局再說吧。”
她上了車。
許染望著他們的車遠去。
江易和周斯誠同時鬆了一口氣,江易抓住周斯誠的胳膊,“我剛沒聽錯吧,喬熹同意跟硯哥去民政局?”
周斯誠慶幸道,“沒聽錯,要領證了,真好,領了證,她就不會走了。”
“走,我們跟上,看到他們領證,才算真正放下心。”
江易催著上車。
顧澤川喊蕭時墨,問他要不要走?
許染拉著他說:“走吧,我們跟去看看,這證能不能領?”
蕭時墨心想,許染也跟著揣著明白當糊塗。
一會兒到了民政局,霍硯深要是知道喬熹已經領證,那不是得抓狂,發瘋?
這兩個女人,如何應付?
他們倆也上了車。
好在今天顧澤川開的是商務車,七座,能坐下。
兩輛車子在馬路上疾馳。
一個小時後,抵達民政局。
霍硯深替喬熹打開了車門,喬熹從車裡下來,望著海城市民政局的牌匾,笑了。
那笑,有些百感交集。
“熹熹,今天我們領了證,明天我帶你去喬家,親自跟你家裡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