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在來之前,聯係過霍硯深,今晚會找他。
霍硯深在準備。
鮮花和戒指,都送到了他的房間。
戒指是他讓林秘書專程派人送過來的,是早前計劃跟喬熹訂婚時準備的。
他從國際知名珠寶設計師手裡定製的,鑽戒的戒麵是切割成太陽形狀,寓意是熹。
他靜等著喬熹聯係他,借著這次機會,把他該說話都告訴她,心裡還惦記著喬熹肚子裡的孩子。
多希望就是他的。
終於,林秘書的電話進來了。
“霍總。”
霍硯深握著手機,嗓音輕顫,“查得怎麼樣了?”
林秘書悲傷地說:“喬小姐確實在那家醫院預約並做了流產手術。”
砰。
霍硯深手裡的手機跌落在地毯上。
“霍總,霍總……”
林秘書聽到聲響,喊了好幾次。
霍硯深緩緩撿起手機,把手機放在桌麵,點了免提,“我知道了。”
“霍總,你沒事吧?”
“沒事,掛了。”
林秘書忍不住有些迷惑,這麼多年跟霍總傳過緋聞的女人都沒有懷過孕,唯獨喬小姐懷孕了,這是何等大的福氣,那些沒懷過孕的女人跟霍總分開之後,都收到不少分手費,喬小姐這潑天的富貴,居然不接?
唉……
好可惜啊。
不過霍總好像挺難過的。
霍總不是心心念念著喬氏集團的喬總嗎?
怎麼對喬秘書這麼上心。
難道是因為喬秘書長得特彆像喬總?
也許是吧。
霍硯深望著擺在桌麵上的Q版情侶小像,心臟巨痛。
那時,喬熹那麼想要他們的孩子……
他無法想象溫軟乖巧的她,會這麼狠。
他甚至已經猜不到喬熹的心思,她約他見麵,是想做什麼?
叮咚叮咚。
外麵傳來了門鈴聲。
霍硯深起身去開門,來人是蕭時墨。
“不是說最近不聯係我了,要回許家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不放心你。”
蕭時墨進來,看到桌上擺著一束冰雪女王,還有一枚閃著光芒的鑽戒,他蹙了蹙眉,“鮮花,鑽戒,這是要向哪位喬小姐求婚?大喬?”
“不是。”
“喬二?”
“嗯。”
蕭時墨笑出了聲。
“彆求了,我幫你算一卦,保證被拒絕。”
霍硯深臉色一沉,“不許胡說。”
“我之前跟程禹川見麵,程禹川說你會算卦,算人家喬二不會喜歡程禹川,這樣的卦我感覺我也會算,小喬同誌肯定不會答應,你有這個閒功夫,還不如去向大喬求婚。”
喬微單身,可能性怎麼也比喬熹要大。
向已婚女士求婚,也就霍硯深乾得出來。
“我不想再向喬微求婚的。”
“喲,這是分清自己愛誰了?”
這個問題,蕭時墨不止一次問過霍硯深,霍硯深要麼不回答,要麼模棱兩可,要麼兩個都喜歡。
“喬微是忘不掉的白月光,過去式,喬熹是現在的心頭好。”
霍硯深回答得一本正經。
蕭時墨詫異地望著他,“這是你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嗯,所以我應該選擇現在,不是沉迷過去。”
“你腦回路不正常,我跟你說,喬熹也是過去式,明白嗎?她都結婚了,比喬微更過去式,求婚彆去了,我怕你會受傷,兄弟,回海城吧。”
霍硯深一直不走,還呆在江城,過兩天喬熹要結婚了,蕭時墨隱隱感覺有些事情要發生,想把霍硯深勸回去。
“我暫時不走。”
即使要走,也要等到他和喬熹之間的一切塵埃落定。
對於現在的霍硯深來說,他還沒有徹底地死心。
喬熹太快了,快到他不相信這是真的,快到他不能接受。
她布局是解決威脅他的視頻,她沒有說她不愛他,也沒有說她愛季牧野。
他不能一直都掉進她的局裡。
他要等局破。
或者他自己去破局。
總之,現在不是走的時候。
“沒救了。”蕭時墨懶得再勸了,“走吧,晚飯時間快到了,我請你吃飯。”
“不吃了,我今晚有事。”
正說著,霍硯深的手機來了一條微信。
是喬熹發過來的。
【晚上七點見。】
隨後發來一個定位。
霍硯深抬腕看看時間,已經六點了,看定位有點遠,過去差不多要三十四分鐘。
他對蕭時墨說:“我得走了。”
“去哪兒?”
“不告訴你。”
霍硯深轉身把鑽戒和鮮花拿好,桌上的Q版情侶小像,他也拿了其中一個。
蕭時墨皺眉,“找喬熹?”
“嗯。”
“她約你的?”
霍硯深不悅著說:“你怎麼問這麼多?”
“我還不是關心你。”
蕭時墨有點不放心,畢竟喬熹看起來是一副巴不得要跟霍硯深撇清關係的模樣,怎麼會主動約他。
“謝了,我先走。”
“算了,我也要走,一起出去吧。”
兩人在酒店門口分開。
霍硯深的手傷才恢複了一點,還沒有完全康複,暫時也是不能開車的。
他提前了十分鐘到達。
走到彆墅門口,按了門鈴。
喬熹打開了房門。
她今天穿著一件寬鬆的亞麻連衣裙,長發辮成麻花,垂落在左肩,看起來還是溫婉又恬靜,隻是臉上的表情很淡。
以前,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她眼裡是有光的,第一時間都會撲到他的懷裡。
現在,都沒了。
霍硯深的心情難免有些沉重。
喬熹掃了一眼他捧著的花束,淡淡地說:“進來吧。”
霍硯深進去後,喬熹把門合上。
等喬熹轉過身,霍硯深捧著鮮花送到她麵前,忍著指上的疼痛,從西裝內裡口袋掏出戒指。
“熹熹。抱歉,之前一直瞞著你視頻的事,其實,第一次在江城遇見你,是我你姐拒絕我後不久,我不死心,又來了江城,偶然救了你,後來……”
“霍硯深。”喬熹打斷他的話,“我不喜歡回憶過往,過去的事,我更不想追究,我今天約你,是想告訴你,從此以後,你不要再打擾我了,我有丈夫,有孩子,以後我想過相夫教子的日子。”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