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牧野,你去哪兒了,喬家剛打來電話,說是咱們送過去的首飾少了配套的耳環,我記得是你準備的,你快回來找找,看是不是漏到哪裡了?”
婚禮當天的首飾都是一個係列的配套,若是臨時重配一對耳環,不太登對。
這種細節上的小事,他們不能出紕漏。
“好的,我馬上回來。”
季牧野掛了電話,跟喬熹說了這事。
“熹熹,我得先回去一趟。”
“沒事,你先走,等我把這兒處理好了,我也回去了,那些禮品我會差人送到季家。”
“不必這麼麻煩,你放你車裡,到時候直接帶到咱們的新房。”
喬熹送季牧野出去,看著他上了車,門送他離開。
耳環也在她車上放著。
她知道今晚家裡要把婚禮上所需要的物品都檢查一遍,所以她出來的時候,特地帶走了耳環。
耳機裡的聲音結束了。
喬熹朝彆墅的後院走去。
經曆了這麼一遭,她不信霍硯深還會再糾纏她。
當然,她還要過去再補一刀。
喬熹萬萬沒有想到是,當她到了後院,秋千架倒了!
連帶著霍硯深也倒地上,但他還在掙紮。
手指上,手腕上全是血,蜿蜒而下,蔓延到他的臂膀上,身上的粉色兔兔套裝染了血,淩亂不堪。
周圍狼藉的一切,讓她心尖揪了一下。
她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
她不能心軟,對霍硯深心軟,等待她的是深淵。
喬熹走到霍硯深跟前,蹲下,揭開封他唇的膠布。
她並不想這樣,隻是怕他發出聲音,被季牧野知道,她想獨自處理好她和霍硯深之間的事情。
霍硯深雙眸狸紅,之前無比瘋狂想呼喊她,此刻卻薄唇緊閉。
如果好聚好散,哪裡會走到這一步。
都是他逼她的。
喬熹強顏歡笑,故作鎮定,“霍先生,今天的遊戲,好玩嗎?”
霍硯深突然湊到喬熹跟前,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肩頭。
喬熹吃痛地尖叫了一聲,“霍……”
想要阻止他。
霍硯深已經鬆開了牙齒。
他還是舍不得讓她疼。
他緩緩地移開,麵向喬熹,眼眸紅得可怕,五官上也是喬熹從未見過的森寒。
心底發出咯噔一聲。
霍硯深輕笑,“熹熹,開心了嗎?”
喬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霍硯深,“此後,你若再不糾纏我,我會更開心。”
“熹熹,難道你忘了,我說過,如果你欺騙我,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哪怕此時霍硯深跌倒在地上,身上依舊帶著迫人的氣勢。
可愛的粉色兔兔套裝,也無法遮住他的男性魅力。
喬熹冷笑,“你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我,反而是你今天這副模樣,被我拍下來了。”
不遠處,監控上的紅外線閃爍,在夜晚,尤為明顯。
“喬熹,我的忍讓,是為了挽留你,而不是讓你侮辱我。”
“可你是怎麼侮辱我的?”
“露營那晚,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離開你!”
“與你虛以委蛇相處的每一秒,都讓我無比的惡心!”
“你踐踏我的愛情,想要毀掉我,報複我姐姐,報複喬家,你當我還會蠢到跟以前一樣,相信你,愛你?”
“霍硯深!”喬熹摸向她的小腹,“我的人,我的心,都給了季牧野,我的**也隻給他的孩子住,你,從露營那天開始,已經從我的世界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