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深在這兒,隻會讓喬熹的情緒更加不穩定,更容易出事。
季牧野低聲對霍硯深說:“你彆在這兒搗亂,快點走,熹熹的事,我自會處理。”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她都這樣了,隨時隨地會有危險,萬一有人落水,你是不是又要去救彆人不管她?沒看到她安全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經曆過一次危險,霍硯深堅決不相信季牧野。
季牧野有屬於軍人的職責和大義。
但他沒有。
他承認他很自私,他的心很小,他隻想管喬熹一個人的安全。
季牧野實在無可奈何,舉起手掌,用力打向霍硯深的後頸,一掌下去,霍硯深昏倒。
季牧野扶住霍硯深,招手讓林秘書過來,季牧野把霍硯深交給林秘書。
林秘書背起霍硯深。
下著雨,岸邊的沙地被浸濕,林秘書十分吃力地把霍硯深背到岸邊,累得氣喘籲籲,想把霍硯深放下來歇息一會兒。
結果一個沒站穩,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江水中,隻有喬熹和季牧野。
季牧野與喬熹還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季牧野安慰著喬熹,“熹熹,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孩子著想,你好不容易才護他們到現在,你要放棄嗎?”
喬熹的小腹淹沒在水裡,她摸向自己的肚子。
她因為夢到了兩個孩子,也沒舍得打掉他們。
如果沒有孩子,她這段時間可能走得沒有這麼的辛苦,正是因為他舍不得,她走了一條更難的路,也導致她帶著孩子嫁給季牧野,心裡萬分愧疚。
她不僅有外在的壓力,還有心理上的壓力,讓她在道德的底線上煎熬。
季牧野說得沒錯,她護了他們那麼久,她不能放棄。
可是,她好累,沒有力氣了,她不知道她還能掙紮多久。
“牧野哥。”喬熹的心被傷得七零八落,她難過地說:“對不起,我答應過要好好當你的妻子,可是我還是讓你蒙羞了。”
霍硯深當著季牧野的麵說那麼難聽的話,她無法接受。
“熹熹,不許你這麼想,我說了,那是男女之間過去正常的戀愛,我不會覺得有什麼的,你彆給自己壓力,聽話,快過來,現在雨下大了,江水流動起來,會把你衝走的。”
季牧野能感覺到水流動的力度正在增加,再流動得更厲害一些,喬熹在水裡肯定會站不穩。
“牧野哥,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好,你快過來,咱們回酒店收拾東西離開這裡。”
雨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滴打在霍硯深臉上。
林秘書正在想辦法扶起他,霍硯深緩緩地眼開了眼,他迅速朝江裡望去。
喬熹和季牧野還在江水中僵持著。
“熹熹。”
霍硯深正要站起來,林秘書抓住了他的胳膊,“霍總,你彆過去了,我看季長官正在想辦法勸喬二小姐過來,她好像動搖了,你過去會嚇到她的。”
是的,他過去會嚇到她。
他剛剛衝過去的時候,她就後退了。
霍硯深沒敢再起身過去。
季牧野張開雙臂,“熹熹,過來。”
他輕輕地往前移著腳步。
喬熹終於動搖了,朝季牧野走過來。
季牧野在水裡邁開腳步,想快一點接住喬熹。
他突然看到水裡一個漩渦快要接近喬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