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要付錢的時候,女老板拒絕了。
“彆付錢了,從今天開始,都不要你付錢了。”
女老板是因為喬熹在這兒買了三年的菊花,知道她是去紀念她的丈夫,風雨無阻。
她十分好奇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一個人如此。
昨天早上,她跟著喬熹過去,才知道喬熹的丈夫是一名烈士。
“這怎麼行呢,這一束花沒有多少利潤的,你開店是需要開支的。”
“喬小姐,對不起啊,我是昨天跟著你去了公墓,才知道你去世的老公去世了,你已經在我這裡買了三年的花,你的這份感情值得我敬佩,尤其是你的丈夫,他是一名烈士,更值得我敬佩,正如你所說,一束花沒有多少錢,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的花,我提供,你的情,你親自送給你丈夫。”
喬熹很感動,眼角都有些濕潤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會去感念犧牲的烈士。
“謝謝,我代他收下了。”
她不會拒絕彆人的一片心意。
這是季牧野應得的。
喬熹到了墓地,季牧野的墳前居然擺放了一排新鮮的白菊。
這三年來了,也時常會有人來探望他。
季牧野去世後沒多久,一二七案件的犯罪團夥全部被一網打儘的時候,這個事件才從網上曝出來,公布了烈士名單,自那之後,也有被救的人大老遠過來探望,還有附近的人。
這三年,季牧野墳前的菊花沒有斷過。
喬熹彎腰把菊花擺放在季牧野的墳前,跟往常一樣,會坐下去,靠在墓碑旁邊,跟他說話。
她並不知道,今天的菊花是霍硯深送過來的。
霍硯深送過來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了喬熹,他趕緊拉著霍安諾躲在一旁。
他沒有想到,過去這長時間了,喬熹還是跟過去一樣,每天早上來看季牧野。
今天不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她又來了,幾乎可以說明,她每天都來。
霍硯深的心口像是紮了一根又深又長的刺。
她愛過他。
愛的時候,一心一意。
所以,他不奇怪她會這麼一心一意的對季牧野。
隻是他沒有想到,她堅持了這麼久。
這樣的堅持,沒的感情是堅持不下來的。
他嫉妒中夾雜著數不清的疼惜。
眼圈紅成一片。
“爸爸,你怎麼哭了。”
霍硯深顫了顫眼皮,輕笑,“我沒哭,都沒有眼淚。”
“可是你看起來就像是要哭的模樣。”
“因為我很感動,剛剛帶你祭拜的人,他是個英雄,為救很多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是值得我們敬佩的人。”
霍安諾看向墓地,說:“那個阿姨好像在哭,她也因為來看英雄,而感動落淚嗎?”
他倒是希望如此。
但喬熹流下的,應該是愛的淚水。
“應該是的。”
霍安諾突然跑出去。
“安諾!”
喬熹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