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挑挑眉,說:“看到你吃癟了。”
霍硯深眸色一沉,“你跟蹤我?”
“我可沒有跟蹤你,我隻是想去看看熹熹,是她幫我叫的醫生,哪知道看到一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霍硯深尷尬得要死,“不跟你聊了。”
他直接躺在沙發上,翻過身,不再看霍老爺子。
“不聊就不聊,說得我好想跟你聊似的,你要是有本事,讓熹熹喜歡你,非得嫁給你,我還能厚著這張老臉去找她爺爺提親,沒想到你混成這樣,真給我丟臉,睡覺!”
霍老爺子也躺了下去。
看得出來喬熹是被霍硯深傷透了心。
都在一起兩年了,又分開,喬熹又那麼快嫁了,不是霍硯深的問題還能是誰的問題。
真是個沒出息的孫子。
喬大不肯跟他在一起,喬二開始肯定是肯的啊,不然也不會在一起兩年,這個該死的霍硯深,到底是怎麼把一手好牌打爛的,好氣啊。
要是喬熹願意嫁,他去找喬老頭提親,臉上也有光,現在這情形,就怕以後他的臉子要被喬老頭拍在沙灘上。
喬熹躺下的時候,想了許多事情。
霍硯深的爺爺在這兒住院,她想給今越轉院,但是又不太妥,今越看著情況很好,如果轉院不是出院的話,家裡的人都會多想,這不合適。
到時候她會解釋不清楚。
霍老爺子動了一個小手術,恐怕一天兩天出不了院,那麼霍硯深肯定要在醫院裡照顧霍老爺子,搞不到兩個人又會碰到。
喬熹翻來覆去,想了好久才睡著。
睡著的時候,她竟然夢到了和霍硯深在一起。
異樣的感覺,讓她突然睜開眼,窗外還是一片漆黑,摸過手機看看時間,淩晨四點多。
喬熹放下手機,拿著她放在病房的一套備用衣服去了浴室。
脫掉衣服,看到底褲上沾著一片濕意,緊皺著眉頭,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才睜眼打開花灑,站在花灑底下。
她抬起頭,閉著眼睛,任由花灑裡的水,衝涮著她。
她把水溫調低了一些,身心都有些燥。
她生完今越的第一個生理期後,就懷上了今豪,從今豪出生到現在,有兩年多了。
對於一個有過男女生活的女人來說,時常會有一些夜晚,是孤獨難受的。
但她都能忍過去。
隻是她沒有想到,今天被霍硯深強吻了之後,她竟然會做那樣的夢。
她很窘迫。
目前的身體,很難受。
她衝了好久,才從浴室出來,看看時間,也才五點多一點。
初秋的的天氣,天不會亮的這麼早,喬熹出去,想到外麵吹吹冷風,透透氣。
她到醫院樓下的廣場休息區,找了一條長凳坐下來。
這一片都是草坪,空氣裡彌漫著好聞的青草味,習習的秋風拂麵,讓她意識稍微清醒了不少。
她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媽媽那麼擔心她,多次勸說想讓她改嫁。
但她絕對不會因為這些而改嫁的。
能克服的事情,就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