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對媽媽桑說:“趕緊換,趕緊換,我們硯哥看不上。”
又進來一排。
“換!”
大約換了三波。
江易知道霍硯深說是要看森林了,其實還是隻想看那兩棵樹。
很有可能,是一棵樹。
於是他對媽媽桑說:“要最好那一批。”
這次清一色的全是乖乖女。
一個個一頭烏黑的直發,穿著清麗可人,身材也跟喬熹差不多。
其他的細節,總之都有喬熹的影子。
江易和周斯誠可是花了大把時間搜羅的,並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沒敢打家世太好的,免得無法控製。
霍硯深望著眼前那一排姑娘。
這次沒說換了。
最後,霍硯深的視線定格在最中間的一個女孩身上。
他抬起手,指著她,說:“你,過來。”
女孩走到霍硯深跟前。
霍硯深從煙盒裡掏出一支煙,把打火機給了女孩。
而後,霍硯深噙住了煙。
女孩兒拿著打火機,有些不知所措。
江易催促,“還愣著做什麼?給硯哥點煙啊。”
女孩兒這才慌亂地打著打火機,送到霍硯深的煙頭處,霍硯深深吸了幾口,煙著了,女孩兒合上打火機,遞給霍硯深。
霍硯深拍了拍他旁邊的空位。
女孩兒趕緊過去坐下。
至於其他的,江易讓媽媽桑帶著出去了,告訴媽媽桑再叫三個進來。
這三個是配給他們三個的,人多才好玩,這才是他們海城四少該乾的事。
霍硯深看向身側的女孩兒,“看著不大,還是大學生吧,怎麼到這兒來上班?”
“弟弟生病需要錢……”
周斯誠立刻從錢包裡掏出一疊人民幣塞到女孩手裡,“拿著。”
女孩驚訝極了。
約摸是整一萬。
霍硯深問:“會喝酒嗎?”
女孩搖了搖頭。
“既然不會喝酒,還敢來這兒上班?”
她之所以敢來,是因為江總說隻用陪一個人,這個人很君子,不會灌她喝酒。
但她不能實話實說,溫婉回答:“因太缺錢了。”
“幫我倒酒吧。”
女孩兒拿起酒杯,給霍硯深倒了酒。
很快,包間裡進來了三個女人,其他三個人身邊一人陪了一個。
霍硯深有今晚似乎很想喝酒,無論誰舉杯找他,他都喝。
女孩兒記得很清楚,她已經倒了十杯了。
霍硯深的酒杯又空了。
女孩卻抬起頭,麵帶羞澀,聲線很低:“能不能彆喝了?”
霍硯深登時目光頓住。
能不能不要?
這句話,雖然最後兩個字不一樣,但語氣,嗓音幾乎要重疊。
他的心臟漏了半拍。
那日,他沒有答應喬熹。
還是要了。
後來他才知道,那日喬熹應該是知道懷孕的消息,才說能不能不要。
也許現在他才猛然醒悟,喬熹給他準備的二十七歲生日禮是她懷孕的好消息。
霍硯深的身體突然靠到沙發背上,音手無力地蓋住了他的眼睛和額頭。
女孩兒膽怯地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