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染見喬熹不好回答,便插了一句嘴,“今越,你還小,大人的事你還不懂,等你以後長大了就知道了。”
因為霍硯深是今越的爸爸,喬熹看得起來,今越跟他之間有血脈牽引,所以,她不想在今越麵前說霍硯深的不是。
喬熹彎腰摸摸今越的臉,笑著說:“寶貝彆多想,如果你喜歡霍叔叔,你可以跟他打招呼說話的,媽媽不會說你的。”
喬熹能說的隻有這些。
她沒有回答她是不是討厭霍硯深,倘若她說她討厭霍硯深,會影響孩子的想法,她始終認為這是一種不正確的做法。
今越也是個乖孩子,她是擔心媽媽不喜歡霍叔叔,她若是對霍叔叔熱情了,怕媽媽不高興。
媽媽這麼說了,她也就沒再多問了。
今越在治病用藥,容易犯困,玩了一會兒累了就睡了。
喬熹和許染走出病房,到外麵去說話了。
“熹熹,今越看起來好像挺喜歡霍硯深的。”
“嗯,我看出來了,畢竟是親生父女,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會有種難言的親切和熟悉,好在霍硯深什麼都不知道。”
許染知道今越的病情加重後,有些話一直憋在心裡,她實在忍不住了,“如果今越的病情不能得到改善,你怎麼辦?”
喬熹不是沒想過。
這種病如果藥物上解決不了,最終要走什麼路,她在網上都查過。
隻是她平時都不願意再往深處想,她好不容易才擺脫掉霍硯深的。
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由不得她不提前想辦法,她不能不管今越的病。
“染染,我心裡很亂,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我已經很努力了,可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給我開這樣的玩笑。”
嫁給季牧野,她有了將近一年的平靜生活,眼看著幸福即將來臨,季牧野走了。
這三年,她隻要人在江城,她每天早上出門的第一件事是去看季牧野。
從最初的痛徹心扉慢慢去接受已定的事實。
沒有再像剛開始那麼難過,她在季家,他們一家人的生活也開始恢複正常,可今越突然生了這樣的病,對喬熹的打擊其實是很大的。
“熹熹,難為你了。”
許染抱了抱喬熹。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方,喬熹為了今越,定然還是會再去找霍硯深的。
想想都是痛。
當真是太鬱悶了。
許染從喬熹懷裡出來,說:“你也彆太擔心,如果真要換骨髓,全國這麼大,總能找到彆的骨髓捐贈者,明天早上,我也去做一個骨髓配對,我能跟今越配上的話,我去給今越捐骨髓。”
許染是想給喬熹希望。
大不了先從外麵找,外麵找不到再找告訴喬家,喬家的親屬不行,再到外麵找,總不至於會找不到。
“嗯。”
喬熹也在給自己信心。
說了再見的過去,她不想再重來一遍。
許染都想罵霍硯深,這才多久,身邊又有了新歡。
喬熹不提,可能是不在意了,她才沒再提霍硯深新歡的事情。
晚上。
霍硯深是在夜總會打烊的時候才出來。
已經淩晨兩點,夜深人靜了。
林秘書開著車子,要送他回家。
車子到了霍家門口,林秘書下車打開了車門。
“霍總,到了。”
“到哪兒了?”
霍硯深有些酒醉。